足足擦了两刻钟,方才清理洁净。
到了安府门口,林珏也跟着锦心进了府。
锦心拿着煮好的白布巾给宫人树模着,一点一点地沾去小世子身上的浆水和憋血、朱砂等物。
“小世子五日内只能吃些清粥、醋盐萝卜丁儿,不能见荤!”
都是些女子用的东西。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罗锦心尚且浑然不知东宫里有人已经惦记上她了。
“长辈打搅老夫人了。”林珏彬彬有礼地给崔老太君见了礼。
说完,也没看林环一眼,拔脚就走了。厥后林环令人探听了,本来萧裕去了侧院的王侧妃屋里了。
林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终是调侃地笑起来,“罗女人借居在外祖家,想来常日里也受拘束吧?瞧馋得如许!”
见锦心还站在一边儿,崔老太君连连摆手,“免了这些虚礼,你也累了半天了,坐下歇歇吧。”
她觉得太子不肯在她这儿过夜,是因为她打了罗锦心形成的。
只是到底挑了两个老诚的妇人跟着她一同去安府。一来免得崔老太君狐疑;二来,也是给锦心面子,让她不至于被别人诟病。
他对锦心大有好感,一传闻她要归去,不觉有些恋恋不舍,“天这么晚了,女人又累了半日,不如就歇在这儿,本宫派人到安府奉告一声就是了……”
锦心也不想和林环在这儿费口舌,悄悄地叮咛完,就告别起家,“乏了,该归去了。”
林环再看不上锦心,也不成能拿本身儿子的身子负气。只得恨恨地叮咛宫人预备了淡盐水来。
哭了一阵子,小世子身上的痘花儿都破了,粘黏稠稠的浆水流得浑身都是。
“老夫人,长辈也是情急之下,才让罗女人这么晚返来,不当之处,望老夫人恕罪!”
事不宜迟,他毫不能让太子抢先得了手。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两个仆妇利落地应下了,当即就辞了出去。
崔老太君看时,倒是“锦缎十匹,金玉快意各两柄,香珠四串,金头面两副,南珠头面一副,金钏一对,羊脂玉镯一对。”
谁料萧裕却不着陈迹地甩开了她的手,生硬地来了一句,“今晚你也累了,本宫就不缠着你了。你好生安息吧。”
林珏见天气太晚,锦心又疲态已现,不便多座,也告别了出去。
“你……”林环气急废弛,恼了。
她让太子妃命人找来洁净的棉布衣裳给小世子换上,身上只给他盖了一层夹纱薄被。
崔老太君忙行礼,“世子爷言重了,老身不敢当。”
太子萧裕喜得忙上前伸谢,“罗女人真乃神医妙手!”
今早晨,太子萧裕看罗女人的眼神很不普通,他身为一个男人,能发感觉出来那是一种带有激烈占有欲的眼神。
见儿子已无大碍,睡得挺香,林环一颗心总算是落到肚子里了,叮咛了宫人好生顾问着,她就去挽萧裕的胳膊,“殿下,夜已深,我们也歇了吧?”
林珏却甚是不快,这是如何说?人是他请来的,现在竟然霸着不想放归去了?
东宫来的两个妇人此时见缝插针,忙上前行过礼,伸谢,“多亏了罗女人救了小世子,太子殿下特地叮咛我等把罗女人好生送返来,又犒赏了很多东西……”
“让太子殿下破钞了,老身真是过意不去!”她欠身朝东宫两个仆妇伸谢,“他日,老身带着外孙女去给太子和太子妃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