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里晓得宿世里,锦心经历了甚么。闻听这话,锦心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双手死死地揪着被子,身子悄悄地抖起来。
榴花眨巴了下眼睛,不知该如何说了。
锦心怎能听不出来?榴花不过在奉告她,本身是老太太屋里的人。
“是谁在外头?”早就闻声外边动静的锦心,已经披了衣裳坐起来。
榴花低垂着头,一点儿都不惊骇,内心悄悄想着。
榴花也没留意,只是一起镇静地跟她说着,“……老太太一大早就醒了,让我来跟女人说一声,叫她好生梳洗了,穿一件素净的衣裳,好跟着老太太到东宫谢恩去!”
想了一会儿,终是狠狠一顿脚,绷紧了尽是脂粉的脸,“奴婢不敢,这就归去!”
“罗女人,您醒了,我是榴花啊。”榴花在外边大声承诺着,就要往里闯。
躺在锦罗阁的绣帐内,锦心忍不住热泪盈眶,展转反侧。
前些日子崔老太君和二太太卢氏还抱怨女人抛头露面的,这会子巴巴地带着女人去东宫,又是个甚么事儿!
……
这“打狗还要看仆人”呢,榴花是服侍老太太的,锦心要怒斥,也得衡量衡量本身有几斤几两吧?
或者就算是想过,但为了安国公府也能够置之不睬吧?
晓得是榴花,但锦心非常看不惯她这个模样。
她好歹也是个主子,哪有下人这般放肆的?莫非是老太太跟前的丫头,就敢肆意妄为吗?
不冷不热地问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她给问愣了。
“女人昨儿睡得迟,到现在还未醒,榴花姐姐先请回吧。我等会儿把老太太的话奉告女人。”
昨儿夜里去东宫给小世子治病的事儿,紫玉也早就晓得了。厥后太子犒赏了锦心那么多好东西,也都是她收起来的。
及至现在,外祖母深夜让她一个闺阁女子去送林珏,她更加难以接管。
“今后如许的话,不准在我面前提。”正和颜悦色的锦心,俄然冷了脸,扭过甚去。
家里去个长辈也就行了,女人毕竟还未及笄。
常日里,她和锦表情同姐妹,说话也就没个大小。
只是不知外祖母有没有想过,她是棵无根的浮萍,到时候恒王府的人会如何看她?会不会欺负她一个孤女?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榴花乃是老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天然不买紫玉的账,“那如何成?老太太叮咛下来的,我自是要亲身和女人说。”
一想到那一幕,她就感觉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