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噌”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他将绣春刀抵在了赵奎的脖子上:“你晓得甚么叫炒肺片儿么?老胡,给他解释解释!”
贺六问道:“城破以后,你的叔父赵简之使了‘死遁’的体例。他现在身在那边?”
贺六问:“老胡,老十二说,挖肺片儿要从哪儿下刀来着?”
冯参将道:“六爷,那么姑息告别了!六合广漠,总有男人汉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处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贺六喝完酒,“啪”一声便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六爷,您这是甚么意义?”赵奎惊骇万分。
赵奎听后神采煞白。
十几个锦衣卫力士涌入饭厅。四把锃明瓦亮的腰刀,放到了赵奎的脖子上。
说完贺六一饮而尽。赵奎一副打动的将近落泪的模样:“末将替叔父谢过六爷!”
“末将拜见六爷!”赵奎施礼道。
贺六点头:“现在新任总兵尚未到任。巡抚王庭书代管大同军务。这赵奎是王巡抚一手汲引的,你指认了他,王巡抚能给你好果子吃么?我给你指个去处。你不是跟左革三营的杨守备有友情么?他现在高升了大同游击将军,兼任左革1、2、三营总守备。你不如隐姓埋名,到他部下吃粮去!”
赵奎道:“敢问六爷找末将有何事?”
贺六与老胡对视一眼:看来新任巡抚王庭书跟赵简之有猫腻!
贺六嘲笑一声:“诬告?来啊!请冯参将!”
说完他卸了甲胄,解下了腰刀。
老胡在一旁嘲笑一声:“正四品的武官?在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眼里算个鸟?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这些年我们锦衣卫活活打死的三品、二品官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贺六拱了拱手,道:“那就后会有期吧。”
冯参将道:“六爷何不将他交给我?不杀他,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我那些死去的袍泽弟兄!”
新任参将赵奎正在巡查东正门防务。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亲兵。
“嘭!”冯参将一拳打在了赵奎的脸上。
贺六收起绣春刀:“谁教唆你这么干的?”
赵奎招认道:“是我叔父赵简之让我这么干的!他让我带几个亲信弟兄,右臂上裹上白巾,在鞑靼人攻城时找机遇偷着翻开北偏门。鞑靼人见了我右臂上的白巾便不会杀我。他还说:办完了这事儿,就去宣府找王庭书大人!王大人会保你一世繁华!”
老胡俄然说:“赵参将,跟钦差喝酒,你如何还穿戴甲胄、挂着腰刀呢?”
老胡俄然捂住了口鼻:“我说赵奎,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参将,管大同三个门的防务。如何胆量却小的像老鼠一样?还没给你上大刑就屎尿齐出了!”
下了东正门,一小我拦住了赵奎。
赵奎结结巴巴的喊道:“大人,你何出此言?这。。。这是诬告!”
贺六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参将是忠良以后,请坐!”
老胡领着赵奎来了钦差行辕。贺六已备下了一桌酒菜。
赵奎又惊又怒:“贺六!我是朝廷的正四品武官!我是就义忠良的嫡侄!你不能如许对待我!”
贺六一拍桌子:“甚么意义?你给鞑靼人开了北偏门,导致大同城一天以内沦陷敌手!你还真想让本钦差对你以礼相待?”
贺六端起酒杯:“这第一杯酒,敬就义的赵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