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几近带着哭腔喊道:“大人!我招了!北偏门是我给鞑靼人翻开的!”
贺六笑了笑:“哦?是么?冯参将,你不是要替死去的袍泽报仇么?我给你一柱香的工夫,你报仇吧!牢记,别把他打死!我还要顺藤摸瓜呢!”
老胡笑着说:“我们锦衣卫中,有一名尸痴赵十二爷。他曾对我们说过,人的肺片儿共有两片。用刀开了膛,切下一片儿,炒熟了,喂给受刑的人吃,说不准受刑的人第二天就能再长出第二个肺片儿来!”
老胡在一旁嘲笑一声:“正四品的武官?在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眼里算个鸟?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这些年我们锦衣卫活活打死的三品、二品官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贺六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参将是忠良以后,请坐!”
贺六问道:“城破以后,你的叔父赵简之使了‘死遁’的体例。他现在身在那边?”
老胡俄然捂住了口鼻:“我说赵奎,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参将,管大同三个门的防务。如何胆量却小的像老鼠一样?还没给你上大刑就屎尿齐出了!”
老胡俄然说:“赵参将,跟钦差喝酒,你如何还穿戴甲胄、挂着腰刀呢?”
赵奎大喊道:“大人,我真的不晓得啊!鞑靼人攻陷大同,我就去了宣府。我叔父是死是活,我的确不知!”
贺六拱了拱手,道:“那就后会有期吧。”
“末将拜见六爷!”赵奎施礼道。
贺六喝完酒,“啪”一声便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贺六道:“他是通敌案的首要人证,临时还不能杀他。放心,比及通敌案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会奏请皇上活剐了他!数万袍泽,竟然因为他这类小人死亡疆场!可悲又可叹啊!”
贺六闻言将绣春刀指到了赵奎右胸的第一根肋骨上。
“六爷,您这是甚么意义?”赵奎惊骇万分。
入夜,大同东正门。
冯参将道:“六爷何不将他交给我?不杀他,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我那些死去的袍泽弟兄!”
冯参将道:“六爷,那么姑息告别了!六合广漠,总有男人汉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处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冯参将走进饭厅。他面色乌青,看到赵奎后,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赵奎!我曰你先人!几万同袍因为你私通鞑靼丢了命!等六爷查清结案子,看我不千刀万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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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奎赶紧施礼:“末将拜见上差!”
赵奎招认道:“是我叔父赵简之让我这么干的!他让我带几个亲信弟兄,右臂上裹上白巾,在鞑靼人攻城时找机遇偷着翻开北偏门。鞑靼人见了我右臂上的白巾便不会杀我。他还说:办完了这事儿,就去宣府找王庭书大人!王大人会保你一世繁华!”
赵奎又惊又怒:“贺六!我是朝廷的正四品武官!我是就义忠良的嫡侄!你不能如许对待我!”
赵奎结结巴巴的喊道:“大人,你何出此言?这。。。这是诬告!”
贺六“噌”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他将绣春刀抵在了赵奎的脖子上:“你晓得甚么叫炒肺片儿么?老胡,给他解释解释!”
贺六一拍桌子:“甚么意义?你给鞑靼人开了北偏门,导致大同城一天以内沦陷敌手!你还真想让本钦差对你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