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曹山父子,还是贺六的拯救仇人呢!八年前,贺六受先皇隆庆帝之命,南下广西寻觅滋补圣物猩猩血。途中他在江西龙虎山遇袭。若不是猎户曹二狗父子脱手相救,贺六早就没命了!
贺六问:“你如何到大厅来了?”
冯保分开了大厅,去了老胡生前所住的卧房。
何芳晴自嫁入贺家,就被安排住进了萧瑟的西跨院儿。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机揣摩如何刺杀贺六,报杀父之仇。不过,白笑嫣安排赵飞虎部下的一个女杀手,每天贴身看着她。她没有任何机遇向贺六动手。
这时,冯保领着几个小寺人,拿着一些节礼,进到了贺府。
贺六坐在大厅里,叹了口气:“一年又一年。唉,又老了一岁。”
贺六又指了指曹文诏:“如果我没记错,他本年才十四吧?如何也当了兵?”
贺世忠道:“好嘞!”
贺六苦笑一声:“你看她像是我的二夫人么?”
每年月朔,冯保都要出宫来贺府,用一只烧鸡、一炷青香祭拜本身的寄父老胡。
小汉骄躲在娘舅怀里,捂着一双小耳朵,猎奇的看着鞭炮在爆裂声中,变成一片片红纸。
傅寒凌是个痴情男人。他平生只爱李雪衣一个女人。李雪衣投河他杀后,他悲伤欲绝,决定毕生不娶。现在傅寒凌已是四十岁的人,还是是形单影只。大同军中乃至有传言,说傅大帅不喜好女人,有龙阳之癖。
曹山笑着说道:“六爷,我们傅大帅进京述职,再有三天就能到京。他带着亲兵仪仗,走的慢。特命我们父子二人先进京,赶在正月月朔,给六爷送些年货!”
贺六将一个盛满瓜子儿、长生果的大瓷盘,放在了曹文诏面前:“来,孩子,吃吧。”
贺世忠欣喜万分:“我听我爹说过你们当年的事儿,你们是我爹的拯救仇人啊!快快快,内里请!”
冯保道:“六哥,过年好啊!我来给你送年礼了!”
锦衣卫的弟兄们来了。东厂的掌班、工头寺人们来了。三法司的堂官们来了。五军都督府的大帅们来了、六部的官员们亦来了。
香香拿起一块糖,塞进贺六嘴里:“爹,大过年的,您老别唉声感喟的。如何样,这是都城坊春斋的蜜桔糖,甜吧。”
曹山点头:“我们傅大帅是个怪人。他现在是威名显赫的大同镇帅。多少人排着队要把本身的女儿嫁给他。他愣是谁也看不上。”
厥后贺六给曹二狗改名为曹山,曹小狗改名为曹文诏。恰逢傅寒凌出任大同副总兵。贺六就让傅寒凌带他们去大同从了军。
曹文诏年仅十四,倒是个鬼灵精。他插嘴道:“我看刚才那女人,倒像是跟六爷有甚么深仇大恨呢!”
何芳晴阴阳怪气儿的对贺六说道:“嗯,那奴婢就祝老爷年年有本日。岁岁赛目前!”
这时候,两个边镇军士打扮的人,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贺府门口。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曹山道:“六爷,大年节的,您家里必定忙。我们就不打搅了。告别。”
贺六赶紧道:“我的拯救仇人到了都城,我还能让你们住兵马司的驿站?别走了,过年家里人多热烈些!世忠,你去找你娘,让她清算两个房间,给你曹山叔、文诏小兄弟住。”
贺六问:“你们傅大帅比来如何样?娶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