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妙云下定决计:“好,贺大人,我写。”
贺六道:“吕妙云,你是如何施下美人计,勾引皇上到曲流馆中来,做下那件荒唐事的?”
贺六是皇家的家奴。说白了就是个听呼喊的。李太后叮咛他如何做,他只能叩首遵懿旨。
李太后端坐在凤椅上,冯保在一旁服侍。大殿当中,跪着贺六。
万历帝抚摩着王皇后的发鬓,说道:“张居正推行的新政?新政是好的,张居正却不见得是好的。呵,董卓、曹操、司马懿,都不及他恋权、擅权、贪权、弄权!”
贺六将名单收起,道:“吕女人。你家三族亲人的名单,全在这张纸上。我就不一一念了。明说了吧。你不写这份供状,你的三族亲人,全得死。”
万历帝点点头:“朕已经想明白了。从明天起,他张居正在朝堂上说甚么,朕就附和甚么。李太后在慈宁宫说甚么,朕就附和甚么!朕要做一个好门生、好儿子。现在的哑忍,是为了将来,朕能够从张居帮手中夺回大权,做一个名看重史的好天子!”
贺六抱怨了一声:“锦衣卫就是专办缺德差事的。你六哥我缺了一辈子德,也不差这一桩了。”
永寿宫大殿。
万历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居正的结局便已必定。
王皇后道:“皇上,大明有端方,后宫不得干政。朝臣是好是坏,臣妾不敢胡言。对了,臣妾已经让人制好了五套贵嫔的常服、号衣。皇上择个谷旦,就把吕妙云收做贵嫔吧。也免得往曲流馆跑了。”
张鲸劝万历帝:“皇上,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也!将明天的屈辱记在心中吧!奴婢信赖,总有一天,皇上会将明天的屈辱十倍偿还给那些人。”
王皇后正要给万历帝施礼,万历帝却违背礼法,一把将王皇后揽入怀中。他指了指王皇后额头上的伤,道:“你这是何必呢?疼不疼?让朕看看。”
贺六叹道:“吕女人,人之命,天必定。你不要怨我。告别了。”
李太后道:“曲流馆的吕妙云,由你去审。哀家要一份供词,一份吕妙云承认本身主动勾引皇上的供词!有了这供词,千秋以后,史官写这件事的时候,也不至于让皇上显得太荒唐。”
半个时候后,吕妙云便写好了供状,交给了贺六。
张鲸见状,见机的退出了大殿。
万历帝道:“不管朕此后有多少女人,你喜姐都会是朕最钟爱的一个!”
说完,贺六从袖中取出一份长长的名单,念叨:“吕妙云。父吕中海,四十岁,现任大兴县主簿;母蔡氏,三十八岁。现在大兴县持家。弟吕妙峰,十五岁,万历七年中大兴县童生试秀才。现在京中肄业;舅蔡伯康,三十五岁,现任顺天府捕房班头。。。。”
王皇后道:“春良苑那处所清幽、高雅。臣妾先去找人,清算出春良苑安设吕妙云了。臣妾辞职。”
万历帝对本身白日演的那场戏非常对劲。他将两枚蒜瓣儿扔给张鲸:“这俩枚劳什子,朕赏还给你!”
曲流馆。
这时,王皇掉队到了永寿宫大殿。
王皇后的额头上,绑着一块白布。上晌在慈宁宫大殿外,她为了保住夫君的皇位,叩首磕出了血。
万历帝闻言,亲了王皇后一口:“朕的好皇后!朕的好喜姐!后宫的女人,都爱争风妒忌。你倒是贤能淑德,豁达风雅。老天有眼,赐给朕像你如许的人间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