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也得有个名号吧。”
万一,他当真去告黑状,端了她的铁饭碗,又该如何办?
蓝道行立在溪边,望着在夜色中泊泊活动的溪水,答道:“你莫看这溪水面上安静,水底下倒是激流暗涌,这些鱼儿逆流而上,实在不轻易呀。”
此时,大雨已歇,日头西沉,余晖把溪水变成酒红色,晶莹剔透。今夏行到石滩上,捡了块溪边的大石,爬到上头看日头,眼看着它从山那边落了下去,余晖消逝,周遭覆盖上一层苍苍茫茫的灰白。
“水底的暗潮?”
“小女人,我请你吃鱼,好不好?”大抵是今夏太入迷了,此前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冷不丁的,那羽士无声无息地从她身侧冒出来。
天气一点一点地暗下去,直至将周遭的统统完整覆盖在沉沉夜色当中。能够瞥见镇上一家家的灯火亮起来,橘黄的,暖和的,看得今夏内心伤酸的。
一把小石头扔完,她回身正欲再去捡一些,却瞥见有手伸过来,掌心摊开,内里是5、六颗光滑津润的鹅卵石。
“咚、咚、咚……”小石头腾跃过溪面,最后沉入暗处。
“用它,能够感知水底的暗潮。”
蓝道行点头,当真道:“我是个羽士,虽说不必戒荤腥,但也只能吃三净肉,如何能够垂钓给本身吃呢。”
陆绎把挑出来的小石头一股脑放到她掌中,挑眉看她:“悔怨了吧?就晓得你会悔怨。你倒是痛快,逞一时之勇,若不给你台阶,我看你如何下来。”
吸吸鼻子,她深吸口气,残暴的实际就摆在她面前,她不得不把那副伤春悲秋的柔肠先高高搁起来,考虑一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有些鱼儿游不上去,沉在溪底,尸首层层垒起,托住其他的鱼,让它们得以顺利前行。”蓝道行寂静了一会儿,转过来笑了笑,俄然换了话题,“这鱼干是不是太咸?实在把它裹在饭团里味道还不错。”
一阵夜风拂过,山林间树木摇摆,沙沙作响。
蓝道行侧头往山林方向望了望,收起鱼竿,朝今夏笑道:“我去镇上讨些饭做小鱼干饭团,你来么?”
……
他正在垂钓。
今夏点头,拱手道别:“道长保重。”
“你是哪个观里?”她喊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