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点翠银狮子!”今夏捅捅杨岳,叫他看箱子。
“……那是我娘的摊子,她身材不适,以是我去帮手。”今夏不明白他如何会俄然问到这件事。
杨岳楞下,自是不敢违背,忙出去了。
到了上面舱门,叩门,内里传来淡淡的声音:“出去。”
瞧这两个小捕快毫无端方窃保私语,陆绎抬眉冷冷地盯住他二人:“你二人偷着下水去,就是想私吞这套生辰纲吧?”
杨岳被他看得浑身不安闲,只好道:“你刚下水,他就冒出来了。我倒是想骗他,可也得骗得过啊。”
今夏暗中咬牙切齿,倒是敢怒不敢言:小爷我大朝晨就在水里折腾了半日,甚么都没捞着,还差点被你扣个企图私吞生辰纲的罪名,这也叫运气不错!你才运气不错,你百口都运气不错!
“你已经猜测出来,却着意坦白,还说不是为了私吞。”陆绎慢悠悠道。
今夏缓慢道:“不晓得。”
两民气中各自打着小鼓,正在这时,有船工来叩门,说是锦衣卫经历大人请他们至楼上船舱。
两人换了个说法,又异口同声道。话音刚落,今夏就愤怒地瞪了杨岳一眼,意义是你改甚么口风?平常也不见你这么机警。后者烦恼地直拍额头。
如果锦衣卫,他不发话,岂有人敢动半步,六扇门未免过于涣散。陆绎取出匕首,划开密封的蜡层,劈开铜锁,将箱子翻开——
看到他们俩自乱阵脚,陆绎看他们的眼神很有些对劲,接着问道:“你们是如何晓得箱子藏在水下?你说。”他指得是杨岳。
陆绎起家拱手道:“刚刚才找到的,不晓得是否就是船上所丧失的生辰纲?”
杨岳仓猝道:“小人怎敢,大人明查,小人只是为了查案才下水的。”
“等等!”
“怕是有了。”今夏啧啧叹道。
杨岳闻言微楞,想起甚么般回身往外走:“方才瞧见灶间有黑芝麻,我给你下几个汤圆吧。”
“你,去将王方兴另有那名旗牌官都请过来。”
“箱子就藏在船底的水密封舱内,至因而如何藏的,我想你得问你的旗牌官了。”陆绎虽笑着,目光却锋利如刀,一向看着站在王方兴身后侧的黑面旗牌官。
“王方兴,连同他部下的人既然都有怀疑,我天然不好当众说出。”今夏奉迎地一笑,“再说,我们没法肯定箱子就藏在水下,以是想得是找到以后再奉告大人。”
今夏与杨岳刚进得舱房,便瞧见陆绎。他披了件青莲色直身,湿发未束起,只披在脑后,斜靠在黄杨仿竹材圈椅上,颦眉看着地上的那些箱子。
“说不定待会就要来封我们的口了。”今夏猜度着。
杨岳一脸难堪:“我倒是想识相点,可这事如果让爹爹晓得……你敢收银子?”
八口黑漆樟木箱子湿漉漉地摆放在舱中,陆绎用目光略略一测,尺寸与今夏之前所说类似。他刚想命杨岳将箱子尽数翻开,一抬眼却已经不见杨岳人影。本来杨岳赶着给今夏煮姜汤,一放下箱子,也不待陆绎叮咛,一溜烟就跑了。
“晓得。”
两人面面相觑,而陆绎则挑高眉毛。
底下的舱房中,今夏已换过干爽衣裳,将湿发略擦了擦。恰好杨岳煮了姜汤来,她端过来一饮而尽,身材才算是和暖了些。
今夏踌躇半晌,游移道:“这套生辰纲,头儿本来就叫我们别理睬,管它是谁劫了去,在谁手里对我们来讲都一样。再说,小爷我在水中泡了那么久,没功绩也有苦劳,收点人为不算过分吧……对了,他如何会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