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头是人家又能文又能武。”
上官曦也已站好，神态敏捷规复如常，道：“早就听闻陆经历技艺不凡，本日一见，公然不虚，民女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高庆和杨岳虽未开口，但从各自眼神看来，明显也都觉得陆绎是企图对上官曦用强。
陆绎的手捞着上官曦的腰，使得两人贴得极近，最要紧的是上官曦面有惊色。
饶得如此，陆绎还是颇安静地松开她，皱眉道：“我不过是尝尝上官堂主的技艺，你们大惊小怪地冲出去何为么。你，把地上东西清算洁净了。”末一句叮咛的是今夏。
“大人，您如何出来了。”今夏此时方才转过身，看着陆绎，故作惊奇状。
陆绎作思考状，半晌后叹道：“徒增烦恼罢了，没甚可欢乐的。”
“话不能这么说，平心而论，”眼看蓑衣就快被她揪秃了，杨岳躲开几步，“且不谈家世，陆大人的边幅品德也是不俗，你没听衙门里头聊闲篇的时候提及来，便是卫阶活着，也不过如此。”
今夏慢悠悠道：“我探听了，翟蜜斯颇通乐律，擅弹古琴。”
今夏猜疑地将两只眸子子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打了几个转，也没看出些许端倪来。
真是在参议武功？
陆绎赞成地微微一笑。
熬鹰是顺服野鹰的一个必须步调，驯鹰人与鹰对视，切切不能有半晌躲避，如此对视一天一夜是根基，三天两夜也是平常。
“哪条船上才是翟兰叶呢？”杨岳直张望道。
高庆果断回绝。
垂垂的，湖面上模糊有丝竹之音传来，被风吹得时断时续，但仍可听出不止一家。今夏谛听一会儿，辩白方位，估摸出他们这条香船的四周起码有8、九条船。
“是么？”
今夏鄙夷道：“阿谁生生让人给看死的卫阶？男人要么能文，要么能武，长成个小白脸有甚么用。”
今夏一时语塞，低声嘀咕道：“那又如何，小爷我也不差。”
“内家拳妙手……”杨岳啧啧道，“那你还盯着他看？”
陆绎也不拆穿她，悠悠然问道：“云中君最末两句是甚么？”
“上官堂主公然见惯风雨，利落！”
“好歹也是个女人家，这么盯着人家看，轻易让人曲解。”高庆在旁将此景全落在眼中，忍不住点头开口道。
不待高庆答复，今夏已忙笑应道：“使得，使得，等着啊！”
杨岳在旁也劝道：“别跟她玩这个，她那工夫，都能熬鹰了。”
第二十七章
半晌后，一个圆圆脸的丫环探头出来道：“我家女人向来以琴会友，若要见面，请先弹奏一曲如何？”
满腹愁闷无处宣泄的今夏正逮着他，努力地一根一根地往下揪蓑衣上的棕条，船板上落了一地的棕毛。
“看看罢了，又不会少块肉，为何不敢。”今夏靠近他的耳畔，“带如许的内家拳妙手，起码她是有备而来，我们都替她多操心了。”
戴着顶青斗笠，今夏各式无聊地在站在舢板上，打量中间那艘乌安帮的船。船头一年青船夫穿蓑衣带斗笠，腰间还别着把沙鱼吞口短刀，见今夏老盯着船看，便冷眼将她瞪着。
高庆没听懂她满口念的是甚么，陆绎听得明白，双手抱胸，点头插口道：“九歌的云中君，想不到你倒也读过些书。”
今夏头点得如鸡啄米普通：“是是是，你说的太对了。像陆大人如许的人，风韵卓绝，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