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闻声有人在身后淡淡道:
“提刑按察使司?”
“你甚么你啊,觉得蒙个面就天下承平么?”今夏朝他呲一口白白的牙,“若不是陆绎及时撤了力,在船上我就被你害死了!”
谢霄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霄愣住,连带着上官曦也有些怔住,未推测她察看如此详确。
杨程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谢百里看在眼中,皱眉道:“你此番来,在我这里多住些光阴,我定要大夫把你这腿治好了。”
“如何就不能当捕快,你上官师姐还是朱雀堂主呢,多威风!”今夏转过甚,将上官曦望着,亲亲热热地叫道,“姐姐,传闻你三年前单独一人挑了董家水寨,我打内心就恋慕得很,你说给我听听好么?”
现下再回想,那晚甚是惊险,若再差之毫厘,她便已命丧鬼域。
谢霄烦躁地摆摆手:“不能说便罢了。”
闻言,上官曦微颦了眉,欲语还休,一时候没有答复。
“酒就免了,我爹不准我们在外头喝酒。”杨岳以手挡杯,笑道,“还请包涵。”
杨程万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如许。”
谢霄怔了怔,没多踌躇,起家便往暖阁行去。
谢霄望了眼一旁的杨程万,点头。
“你杨叔说你上官船劫囚,还与陆绎交了手,但是真的?”
今夏敏捷做出一脸正色:“启禀头儿,我只是按照已知究竟,略加猜测罢了,不是胡说。”
“爹!”谢霄也急了,“沙大哥此番劫取生辰纲,满是我的主张,他现在身陷囹圄,我岂能坐视不睬!”
“跪下!”
“二则,彻夜来此地,是头儿与你爹爹的情分,他恐怕你们亏损,顶着风险来布告一声。如果被陆的究查起来,可没甚么好果子吃。我们当差和你们跑江湖一样,为得也是混口饭吃,这饭碗谁也不想砸了,是不是?”
冷碟先上了桌,今夏捡了几粒梅子腌过的花生丢入口中,嚼得苦涩。仰脖的一瞬,谢霄清楚地瞥见她脖颈上的那道泛红的疤痕。
上官曦替他们布了菜,方才坐下和顺笑道:“当时董家水寨正在内斗,我不过是寻了个好机会,刚巧运气也不错,并没甚么可说的。”
谢霄刚欲开口,却又见今夏竖起第二根手指头。
“你可晓得陆绎是甚么人?你竟然和他脱手!”
“你如何瞎话张口就来?”谢霄回过神来,还是不信。
“你我兄弟,这些客气就不必多说了。”杨程万道,“陆绎虽幼年,行事却城府极深,难以测度,毫不亚于陆炳,你们毫不成轻举妄动。”
“这类口舌,不说也罢。”
第十八章
她背动手,自言自语地叹道:“怪道人说‘天下三清楚月夜,二分恶棍是扬州’,这扬州的玉轮还真是比都城的玉轮要亮些。”
谢霄老诚恳实地跪下。
“他到底是你哪门子的结义兄弟,你非得救他不成?”今夏惊奇道,“你可想明白了,乌安帮此番替周显已押送银两,陆绎已很有狐疑,你此时再生出事端来,岂不是火上浇油?”
“……你胡说八道甚么?”
上官曦微皱了眉:“提刑按察使司是锦衣卫本身的地盘,监狱也与扬州大牢分开,他们抓人刑讯,也从不颠末司法衙门。”
此时热菜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