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还算机警,陆绎微微一笑,但很快收敛心神,东洋人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就是孙行者找二郎神帮手的那回,行者谢了他,二郎却道:‘一则是那国王洪福齐天,二则是贤昆玉神通无量,我何功之有。’我本来并不喜二郎神,觉他听调不听宣实在矫情,但看了这回,就对他一改成见,喜好得很。”今夏道。
两人已近草边,东洋刀胡乱劈着草丛,草叶、草茎横飞,青草的香味和血腥味糅合在一起,构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幸亏,大抵在本地一向如入无人之境,这行东洋人时不时谈天谈笑,走得稀稀少疏,鉴戒之心很低。
“这是猪八戒来了吧?”陆绎打断她。
“我晓得。”陆绎将她面上的担忧看在眼底,调侃道,“你的工夫如果长进点,能拖住他们,我就把你留下来了。”
今夏严峻地点着头。
“我身为堂堂六扇门的捕快,如何能够看禁书,你别套我话啊。”
去了要好好网罗――他们这是要去打劫还是屠村?今夏面色发白,他们此番想去的又是哪个村庄?
“西北面,一里地,记取了?夜里头你辨得清方向么?”他问。
今夏刚欲解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你呢?”
他并不急于脱手,俯低身形,耐烦地等着这群东洋人走畴昔,同时冷静数着人数:3、6、九……二十4、二十七……三十9、四十2、四十五。
陆绎含笑:“杨捕头说你练功偷懒,本来都看杂书去了。”
“快去吧。”他催促她。
她用力地点头,用嘴型无声地说:“我能够。”
陆绎仍在侧耳谛听,半晌后低声道:“是东洋人,东南边面,百步以内,正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