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可惜我爹……”大高个叹了口气,挟了口豆腐,又接着感喟,“豆腐该用井水泡三次,去豆腥气才行,这豆腐最多才泡两次,这如何能上桌呢。另有这炒笋片……”
自是不敢获咎他们,店小二一溜烟地下楼去。
紫袍客商固然看不见瓜皮小帽手中之物究竟是甚么,心下却模糊有些不安,一手抠住桌边,双目紧盯着他们:“你……你究竟是谁?”
“饿死小爷我了!”
他说话这会儿工夫,瓜皮小帽已经比他多吃了7、八口,满嘴鼓囊囊道:“你说你……当甚么捕快,当厨子多好。”
“等等!”瓜皮小帽喊住他,用目光衡量了下盛着米饭的碗的大小,“再上……六碗饭!”
瓜皮小帽挑眉:“如何,不可?”
“你……你是女人?”齐丘氏愣住,本来觉得她只是个长得分外漂亮的少年罢了。
瓜皮小帽冷哼一声,啧啧叹道:“那婢女固然与你身形不异,倒是处子之身,纤细之处不同甚大,小爷我莫非看不出么。”
“都城六扇门,有人托我给你带样东西。”瓜皮小帽探手入怀掏了掏,油滋滋的手自怀中摸了摸,搜出一卷纸递给紫袍客商。
话音未落,曹革已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简朴梳洗结束,收好木梳,今夏闲坐无事,便颇难过地将那沓子银票望着,叹了口气,接着又叹了口气,叹得杨岳鸡皮疙瘩直起。
正巧店小二颤颤巍巍地端了六碗饭上来,瓜皮小帽递给大高个两碗,本身留了两碗,然后在曹革伉俪二人面前各放了一碗饭,见两人皆不动筷,遂催促道:“快吃啊!从这里回都城还得赶两日路呢,你们这会儿不吃,待会儿路上嚷嚷饿可没体例。”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义,只是没想到六扇门中也有女儿家。”
店小二也吃了一惊,赶紧就要赶人。
齐丘氏疼痛难忍,只得寂然坐下,面露哀苦之色。
齐丘氏用力挣扎了几下,无法那竹筷挟得甚紧,就如铁钳普通。
“你们俩也够狠的,私奔就私奔了,还杀了自家婢女,砍下婢女的头,将无头尸首换上齐丘氏的服饰再放到齐秀立室中,试图诬告齐秀成杀妻。”瓜皮小帽摇了两下头,“好歹是伉俪一场,便是你爱上别人,又何至于这般恶毒。”
瓜皮小帽哼唧了一声,她本名袁今夏,本年十八,两年后果机遇偶合而入公门;与她同业者唤杨岳,年长她两岁。他二人皆在都城六扇门中当差。
“是是是,不成敬意,请官爷收着。”
紫袍客商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用筷子点点刀鱼:“还是稳妥些好。你不是爱吃鱼么,快吃吧。”
瓜皮小帽将手中之物往桌上一拍,沉甸甸的铜制牌令,上面凹凸有致的“捕”清楚非常。
一见此物,店小二立马见机地今后退。
紫袍客商刚展开,面上神采便凝固住了――这是一张通缉赏格,上面鲜明就是他的头像,曹革,男,四十二岁……
店小二笑道:“刀鱼本多刺,以是事前用快刀刮取鱼片,然后将刺尽数用钳抽取而出。”
曹革伉俪二人同时一震,神采煞白如纸。
瓜皮小帽细细嚼了嚼,奇道:“如何没刺?”说话间,又挟了好几筷子煨刀鱼塞入口中。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