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彪强压肝火,正要说几句场面话,却又被常敬凡挥手禁止,禁止了郑彪的话头,并且看那脸sè很有些不耐烦,冷声说道:“固然只是路过,但你那件事表哥我帮你接着了――”
那几名长空照剑门的弟子出乎料想的骄狂,有的斜卧在椅子上,将一条腿挂在扶手上,晃来晃去;有的不知从那里寻来的小刀,一刻不断地挫动手指甲;另有两人自顾自地说话,不时旁若无人地传出恼人的笑声……态度放肆卑劣至极,郑彪的表情刹时大坏,双眼yin沉,却又逼迫着本身强颜欢笑,心中暗道:一帮目中无人的混蛋,到了我家竟然还如此无礼,你们等着,三爷迟早踩死你们……
常敬凡也不昂首,端着茶碗,细心地用茶盖撇着茶水上面的茶叶末,听到同门师弟相询,直接扬了下头,“你问他,我是羞于答复――”
郑彪脸上一红,讪讪地答道:“禀这位大哥,倒是如此――”
郑彪心中愤怒不已,只不过事已至此,悔怨有望了……看来那件事还得依打算行事,千万不能再有闪失,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那敌手多大年纪,但是身强体壮的很?”
郑大官人一时更加难堪,而郑彪内心更是肝火中烧。
正值郑大官人坐立不安之时,一抬眼正都雅见本身儿子郑彪走了出去,不由得神sè一喜,当即来了jing神:“小三如何才到?你表兄一起舟马劳累,就为了见你才迟迟不肯歇息……你怎如此不晓事,姗姗来迟,要你表兄与众师兄们在此久候?”
郑大官人许是受够了这冷眼气,此时见到三儿子到来,郑大官人立即站起来拜别,叮嘱道:“既然你来了,便代替为父接待你表兄和几位高朋吧,为父身材不适,临时告别了……”
“该当如此,该当如此,大师都是一家人,敬凡表哥此次……”
郑彪赶快跟世人见礼,连声抱愧。几个长空照剑门弟子只要二人笑了笑算是见了礼,其他的眼皮都不抬一下,压根就没将郑彪放在眼里。
tmd,这姓常的公然不是为了我的事出头来的,而是朝我们家要银子来了,真tmd不是个玩意儿……并且这些人明显是有求于我郑家,如何拿了我家的银子,听着却像是给了郑家好大的脸面一样,拿人财帛手上不软倒也算了,如何连点口德都没有,连个“谢”字都欠奉,莫非真是我郑家欠你们的不成?
郑彪满面赤红,低头不语。
话音未绝,人已到了门口,也不等来客有所反应,便仓促拜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郑家,在常敬凡眼里,不过是块暂借的踏脚石罢了。
“客气话就不消说了――”常敬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郑彪的话,独自说道:“此次下山,我与众师兄弟们早有师门任务在身,只不过任务碰到了些难处――”
郑大官人端坐在仆人位上,满面chun风般地跟常敬凡唠唠叨叨,而常敬凡固然面带笑容、神态规矩,但言辞上却极度对付,带着一份爱答不睬的轻视态度,问一句,答一句,答话简朴,语气冷酷,也从不回问,令人没法多口,三句两句以后,这话就唠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