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碧血剑(107)[第4页/共5页]

张朝唐劝袁承志比及浡泥去散心，承志说另有大事待理，不能拜别。张朝唐等三人伸谢了返国。次日，袁承志带同青青、何惕守等人，东向山东。青青腿伤渐愈，已不必拄了柺杖行走。

不一日到了马谷山，来到“金蛇营”中，营中兄弟大宴相迎，欢乐三日。孙仲寿等在山东练兵养锐，获得崔秋山传讯后，各处要紧地点更加守御得铁桶类似。李自成从西安传来圣旨将令，要打消“金蛇营”、“金蛇王”的番号称呼，孙仲寿一一受命遵办，差人奉上奏章，道贺李自成即位为帝。李自成甚喜，颁命令旨，升袁承志为制将军，封孙仲寿为果毅将军。孙仲寿不竭调派使者与李自成联络，并刺探军情讯息。

李自成退出顺天府北京的环境，红娘子曾说了一些，但不明实况，有点儿语焉不详。孙仲寿曾派人去北京详加刺探，这时向袁承志禀告，据探得军情：满清雄师由摄政王多尔衮统领，命英王阿济格、豫王多铎各将万骑进军，与吴三桂联兵，在山海关外一片石大战，李军内部反面，气力大损，接战倒霉而退，谷大成部殿后，谷将兵力战阵亡。李自成退出北京，与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李过、李牟、李岩、田见秀等退向西安。

袁承志见义兄义嫂惨死，大哭之余，带领世人退入山中，商讨去处。世人都说，李自成如此忌刻凉薄，此后也不必跟从他了，山东马谷山中，另有“金蛇营”的数千兄弟，须得好好摒挡，免得给李自成、刘宗敏、高必正等动手毁灭。袁承志心想不错，请崔秋山急乘快马，连夜去山东报讯，请孙仲寿妥为防备，以防李自成派兵偷袭，就如罗汝才、乱世王、革里眼、李岩等自家兄弟，遭了毒手。袁承志又派洪胜海归去北京，告诉程青竹、沙天广、铁罗汉、胡桂南等留京火伴，南上马谷山归队。崔秋山、洪胜海别离受命，奔驰而去。

青青笑问：“为甚么又点头了？”袁承志苦笑，说道：“不成，决计不成！”又想起李岩临终时的说话：“就算有一百个美如天仙的陈圆圆、陈方方，我岂能舍了对你大嫂的交谊。”当下情意已决，硬生生的忍住，不去思念阿九。但不由又想：“阿九说，我如三年不去瞧她，她便削发做尼姑。她又说等我十年，我十年不去，她还是做尼姑。她每天敲木鱼念佛，心中却苦苦的想着我，岂不是苦得很，我岂不是对她不起，岂不是对她无情无义？那我又成为禽兽了？”

承志道：“不可，不可。你瞧，我李岩大哥死了，他夫人他杀殉夫，如果青青见我死了也就他杀，岂不是害了她性命？”何惕守道：“夏师姑没跟你结婚，不算是你夫人，她不会他杀的。”

红娘子笑道：“好，好！”拔出腰刀，自刎而死。

一起上神游太虚，尽自做白日好梦。这一日青青忽问：“喂！你笑咪咪的在想甚么？这么高兴，在想阿九吗？”袁承志一惊，答道：“不是！我在想那晚在盛京跟玉真子打斗，胡桂南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