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人清道:“此人贪花好色,坏了很多良家妇女的名节,迩来更变本加厉。这武林败类下次落在道兄手里,不成再重旧情。道兄清理流派,肃除不肖,便是保护尊师的令名,酬谢尊师的恩德。”木桑点头道:“穆兄说的是。唉!”说着叹了口长气。

说了一阵话,穆人清问道:“那人迩来有动静没有?”木桑道人本来满脸笑容,听他提到“那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神采顿时不愉,说道:“不瞒你说,这家伙不知在甚么处所混了一段日子,比来却又在山海关表里出没。老道不想见他,说不得,只好避他一避。来到华山,老道是避祸来啦。”穆人清道:“道兄何故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凭着道兄这身入迷入化的工夫,莫非会对于他不了?”

穆人清见他郁郁不乐,晓得天下只一件事能令他万事置诸脑后,说道:“这件事多说败人清兴。牛鼻子,你的棋艺……”木桑一听到“棋艺”两字,脸上肌肉一跳,顿时容光抖擞,斗然间好像年青了二十岁,只听穆人清道:“……这些年来,可稍为长进了些没有?”他忙道:“甚么?老道的武功向来不及你,下棋的本领却大可做你师父。你若不信,我们便……”穆人清笑道:“好,我来领教领教‘千变万劫’工夫,你的用饭家伙带来了吗?”

承志晓得松树质地致密,刚才见师父舞剑之时,剑身不住颤抖,可见剑刃刚中带柔,那知这一掷之下,一柄长剑的剑身全数没入,不觉诧异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承志在山上三年,除了师父的声音以外,向来没闻声过第二人的说话,固然另有个哑巴,但是哑巴不会出声。他仓猝转头,只见一个老道笑嘻嘻的走上峰来。

木桑道人道:“啊哟,明天没带见面钱,可也不好生受你这几个头,如何办呢?”

袁承志嘻嘻哈哈的追逐,一回身,忽见哑巴在打手势,要他留意,承志心中一动,暗想:“师父使的公然都是十段锦身法,但他怎能如此快法?”当下一面追捉,一面谛视师父身法,十段锦他练得本熟,然见师父进退趋避,矫捷非常,一样的一招一式,在他使出来,另有非常巧思。承志追逐之际,暗学诀窍,过未几时,在追逐当中竟也用上了一些师父的纵跃趋退之术,顿时迅捷了很多。穆人清悄悄点头,深喜孺子可教。

穆人清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甚么风把你吹来的?一上华山,便送我一顶大大的高帽。承志,这位木桑道长,是师父的好朋友,快给道长叩首。”

木桑摇了点头,神采懊丧,道:“也不是对于他不了,只老道狠不下这个心。这些年来,我曾和他两次相斗。第一次我已占了上风,最后终究念着同门交谊,先师临终时又叮咛我好好照顾他,老玄门育无方,致他误入歧途,沉迷日深,老道心中有愧,最后这一击便下不了手。第二次脱手,他不知在那边学来了一些邪派的短长工夫,一剑刺在我心口,幸赖这件背心护身,剑尖刺不出来。他吃了一惊,只道我练成奇妙武功,这么一疏神,又给我制住。我好好劝了他一场,他却只嘲笑,临别时说道:‘我想明白了,本来你不过仗着宝衣护身。下次脱手,我刺你头脸,你又如何防备?’”

连续三天,木桑老是缠着穆人清下棋。袁承志旁观,倒也津津有味。到了第四天上,穆人清道:“明天我们休兵一日,待我先传授门徒剑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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