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朋友,但见我就要我叫,一会儿不叫你,你就心焦。我疼你那在乎叫与不叫。叫是口中欢,疼是心想着。我若疼你是至心也,就不叫也是好。”

歌声娇媚,袁承志和青青听了,都不由得心神泛动。

袁承志神采不悦,说道:“咱俩拿到这很多金银珠宝,又有甚么用?青弟,我劝你总要规端方矩的做人,别这么贪财才好。”只说得青青撅起了小嘴,负气不吃晚餐。

那人大笑着走进船舱,说道:“打搅了,打搅了!”大剌剌的坐了下来。袁承志道:“叨教贵姓大名。”那人还没答复,一个歌女道:“这位是凤阳总督府的马公子。秦淮河上驰名的阔少。”马公子也不问承志姓名,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尽在青青的脸上溜来溜去,笑道:“你是阿谁班子里的?倒吹得好箫,怎不来服侍我大爷啊?哈哈!”

那船夫巴不得有这么一句话,放开喉咙喊了几声。未几一刻,一艘花舫从河边转出,两名歌女从跳板上过来,向承志与青青福了两福。承志起家回礼,神采难堪。青青却大模大样的端坐不动,祇微微点了点头,见承志一副狼狈模样,心中悄悄好笑,又想:“他原是个诚恳头,就算内心对我好,料他也说不出口。”

袁承志站起来拱手相迎。两名歌女叩下头去。青青却不睬睬。

只听那唱男腔的歌女唱道:

次日起家上道,青青问起他如何见到她爹爹的遗骨。袁承志因而详细说了两猿如何发明洞窟,他如何进洞见到骷髅、如何掘到铁盒、如何发明图谱等情,又讲到张春九和那秃顶夜中前来偷袭、反而遭殃的事。

“我教你叫我,你只是不该,不等我说就叫我,才是真情。要你叫声‘亲哥哥’,推甚么脸红羞人?你口儿里不肯叫,想是内心儿不疼。你若疼我是至心也,为何开口可贵紧?”

那两名歌女姿色平淡。一个拿起箫来,吹了个《折桂令》牌子,倒也婉转动听。青青晓得这等曲牌该用笛吹奏,但女子吹箫较为高雅。

船夫道:“秦淮河里有的是好女人,小的给两位相公叫两个来吧。”袁承志道:“我们要归去啦,改天再说吧。”青青笑道:“我可还没玩够!”对船夫道:“你叫吧!”

青青道:“大哥,我们去吧!”挽了袁承志的手便走。马公子一使眼色,四人都跟在前面。他抢上几步,和青青谈笑。青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谈。

“俏朋友,非是我好教你叫,你叫声无福的也自难消。你心不顺,怎肯便把我来叫?叫的这声音儿娇,听的往心窝里烧。就是冒充儿的殷勤也,比不叫到底好!”

青青把店伴叫来,扣问魏国公府的地点。那店伴茫然不知,说南京那边有甚么魏国公府。青青恼了,说道:“魏国公是本朝第一大功臣,怎会没国公府?”店伴道:“如果有,相公本身去找吧。小人生在南京,长在南京,在南京住了四十多年,可就没闻声过。”青青怪他挺撞,伸手要打,给承志拦住。那店伴唠唠叨叨的去了。

青青睐皮低垂,从那歌女手中接过箫来,特长帕蘸了酒,在吹口处擦洁净了,接嘴吐气,吹了起来。袁承志当日在静岩玫瑰坡上曾听她吹箫,这时河上波光月影,酒浓脂香,又是一番风景,箫声委宛清扬,吹的恰是那《挂枝儿》曲调,想到“我若疼你是至心也,便不叫也是好”那两句,灯下见到青青的丽色,不觉心神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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