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柳提起烟袋,向十辆大车一指,说道:“这里有十口箱子。我们山东北直隶各派十小我,一共比试十场,点到为止,不成伤害性命。胜一场,取一口箱子,最是公允不过。我们就算闲着无事,练练武功,印证观赏。获得箱子,那是采头。得不着,归正不是自家东西,也不伤脾胃。两位瞧着如何?”

程青竹笑道:“年青人记性真不坏,我记得确是这么说过的。”转头对沙寨主道:“老弟可明白了吧。我们不能在山东做案,那一点儿也没错,但是青竹帮要转行干保镳的。泰山大会中,我可没承诺不走镖啊。”

沙寨主摺扇连挥,群盗开口。沙寨主道:“我们有约在先,程老爷子如何又来忏悔?无信无义,岂不见笑于江湖上的豪杰豪杰?”

只听褚红柳道:“程大哥,这件事说来是老哥的不对了。当年泰山大会,承各位瞧得起,也曾邀兄弟与会。大师说定不能越界做案呀!”程青竹道:“我们并非来做案,青竹帮不过玩玩票,改行走一趟镖。大明朝的国法,可没不准人走镖这一条啊。褚老哥,你讯息也真通达,那边有油水,你的烟袋儿就伸到了那边。”

山东群盗正自对劲,那知第3、第4、第5、第六四阵全输了,四只铁箱上都写了个“直”字。第七阵比兵刃,山东杀豹岗侯寨主提了一柄泼风九环刀上阵,威风凛冽,公然一战胜利,把对方的手臂砍伤了。

程青竹觉此法甚佳,起首喝采。沙寨主对程青竹本就顾忌,瞧他青竹帮有备而来,部勒严整,远胜于山东群盗的乌合之众,决斗实无胜算,又想:“我叫每寨派人上阵,胜了是他们本领,那本是要分给他们的,败了也跟本寨无关。我和谭老二出阵,决不会败,总可夺到两箱。另一箱让褚庄主本身去取。”当下也答允了。

群盗中窜出一人,身高膀阔,面皮白净,手提一对判官笔,恰是山东八寨中黄石坡寨主秦栋。此人风骚自赏,见那少女仙颜绝伦,固然年幼,但素净非常,不由心痒难搔,听得沙天广叫喊,忙回声而出。沙天广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这些人中,也只你老弟配得上。”

那老者程青竹道:“大伙儿乱七八糟的说些甚么?老头儿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听不清楚。山东道上的各位朋友们,都在赞我老头儿义薄云天吗?这可多谢了!”

第二阵北直隶派人出来。沙天广识得他是铁沙掌妙手,但己方谭二寨主还胜他一筹,心想机不成失,忙叫谭二寨主上阵。两人掌法家数相差不远,谭二寨主功力较深,拆了数十招,一掌打在对方臂上,那人臂膀再也举不起来,山东又胜了一阵。

袁承志向洪胜海招招手,待他走近,问道:“那青竹帮是甚么路道?”洪胜海道:“北直隶地界满是青竹帮的权势,那老头程青竹就是帮主。别瞧他又瘦又老,工夫可实在短长。”青青道:“那女孩子呢?是他孙女儿么?”洪胜海道:“传闻程青竹脾气怪得短长,平生没娶妻,该没孙女儿。莫非是干孙女儿?”青青点点头不言语了,见阿九神采自如,并无惊骇之色,心想她大抵也会武功,且看两边谁胜谁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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