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又道:“那老爷子坐了下来,要了酒菜。他刚坐定,又上来一名老爷子。那真叫古怪,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四个,都是白头发、白胡子、红面孔,倒像是一个模型里浇出来的普通,要找这四个一模一样的老爷子,那可真不轻易得紧了。这四人有的拿着一对短戟,有的拿着一根皮鞭。他们谁也不望谁,各自开了一张桌子,四个老儿把那位年青相公围在中间。”袁承志听到这里,心想:“那晚温方悟在宫中为惕守所伤,中了她铁钩,但惕守又给了他解药,想来解了毒,是以仍有四人。”只听那店小二续道:“我越瞧越透着邪门,再过一会儿,那老乞婆就来啦。掌柜的要赶她出去,那知当的一声,嘿,你道甚么?”崔希敏忙问:“甚么?”店小二道:“这叫做财神爷爷着烂衫,人不成以貌相。当的一声,她抛了一大锭银子在柜上,向着那四个老头和那相公一指,叫道:‘这几位吃的,都算在我帐上!’你老,你可见过这般豪阔的叫化婆么?”洪胜海逗他说话,接口道:“那倒没见过。”

洪胜海借端与店小二扳话了几句,淡淡的道:“那墙脚下的两件毒物,倒有些古怪。”店小二笑道:“要不是我收了银子,真要把这两样鬼东西丢了。烦死人!”他一面说一面扳手指,笑道:“两天不到,问起这劳什子的,连你达官爷不知是第十几位了。”洪胜海忙问:“是谁钉的?”店小二道:“便是阿谁老乞婆啊!”洪胜海向袁承志望了一眼,问道:“是那些人问过呢?”说着拿了块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里。

店小二越说兴趣越好,口沫横飞的道:“那知他们理也不睬,自顾自的喝酒。那老乞婆恼了,叫了一声,一张手,一道白光,直往那拿拐杖的老儿射去。”崔希敏道:“你别瞎扯啦,莫非她还真会放飞剑不成?”店小二急道:“我干么瞎扯?固然不是飞剑,可也是几成儿不离。只见那老儿伸出筷子,叮叮铛铛一阵响,筷子上套了明晃晃的一串。我偷偷蹩畴昔一张,嘿,你道是甚么?”崔希敏道:“甚么?”店小二道:“本来是一串指甲套子,都教那老儿用筷子套住啦。我刚喝得一声采,只听得波的一声,你道是甚么?”崔希敏道:“甚么?”店小二拉着他走到一张桌子旁,道:“你瞧。”

袁承志越听越急,心想:“温氏四老已经难敌,再赶上何红药,可如何得了?”

这日在宛平打尖,竟不料与温氏四老及何红药相遇。温方山露了一手内功,何红药自知不敌,迳自退开。青青已抱必死之心,倒也并不惊惧,怕的是四老当场把她正法,那么母亲的遗志就不能推行了,转念之间,战略已生,走到温方达跟前,施了一礼,叫声:“大爷爷!”然后一一贯其他三老见礼。温氏四老见她安然不惧,倒也颇出不测。

青青低头不语,悄悄伸手入怀,解开了一对翡翠鸳鸯的丝绦。这本是铁箱中之物,当清算珍宝金银之时,她见这对翡翠鸳鸯玉质晶莹,碧绿通透,雕镂精美灵动,就取来系在身上,那是记念她与袁承志共同得宝之意,十箱珍宝不计其数,也很多了这对小小鸳鸯。她俄然站起,叫道:“这信送不送也由你们了,这就杀了我吧!”只听叮叮两声清脆之音,一对鸳鸯落在地下。青青俯身要拾,温方悟已抢先捡起。四老数十年为盗,岂有不识宝货之理?见翡翠鸳鸯如此珍奇,眼都红了。四民气中突突乱跳,齐声喝道:“这是那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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