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老夫人一声令下,那厚重的板子便结健结实的打在殷明昭身上。
殷家家法只要一条,便是那长约一丈的板子。
殷雅璇一向压抑在心底的感受好像江水般澎湃上来,让她喘不过气,身子站不稳,摇摆着便要倒在地上。
“罢了,你要留便留吧。”老夫人的语气很有些寂然。
老夫人脚下一软,幸亏两边都有人搀扶。
“停手吧。”下人得命停止。
新皇继位后,不准官方设私刑,故而官方普通人家都不再敢动用家法。
不出多时,官府的人便上了门来。。
老夫人闭了闭眼,一挥手,便有下人请了家法上来。
老夫人手中拐杖在地上一敲,说:“走,我去会会这官府的人,看他们能说出甚么。”
“见过官差大人。”
殷雅璇强忍着,走进正厅。
老夫人坐着缓了口气,待到气味安稳些,沉声说到。
来人还算客气,将二老爷的环境说了。
不过是入了仕,祖母何故至于如此?
殷雅璇见三哥哥神采煞白,连唇也没了赤色,扑通一声跪在祖母面前。
父亲入狱了!
殷雅璇赶上时,见氛围不对,拦住一个丫环扣问。
她父亲如何能够做出这类事,必然是有人谗谄的!
二房没少给他们三房使绊子,终究遭报应了。
喜儿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老夫人想着,现下二房的男丁都出了事,竟只要九岁的璇儿能出来担事。
殷雅璇在一旁,心中也是一半忧心一半忐忑。
“该是在来的路上。”下人答复。
“来人啊,扶八蜜斯下去歇息。”老夫人沉声叮咛。
但是这么多人都在上面按了指印,莫非这么多人一起谗谄她的儿子?
莫非,他真的被鬼迷了心窍,做下了犯法的事?
“母亲,昭儿也挨了这么多下,不如再罚他在祠堂跪上几日,便也算了。”大夫人听老夫人要动家法,仓猝劝到。
赵姨娘看着儿子血肉恍惚的腿,心疼的不得了。
平常的板子打两下人便受不住,更何况是殷家的板子,其一端末是有倒刺的。
“昭儿,你便在这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思过,你甚么时候想明白放弃秀才身份,便甚么时候出来。”说完这句,老夫人颤颤巍巍站起来,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拐杖。
祖母只是罚三哥哥思过,并没有不让请大夫。
殷明昭是二房的独子,如果没了,二房岂不是无人担当?
她的儿子,做买卖一贯清明净白,诚恳本分,殷家在商贾中也是有口碑的,毫不会私置地盘。
祖母不甚识字,但看着那状书也晓得上面是甚么。
大夫人在前面跟着,心提了起来,她还从未与官府的人打过交道,心中有些慌,不过看老夫人那么有底气,也强提起几分胆量。
“官府的人呢?”老夫人问。
殷明昭倔强地抬开端看着祖母,说:“昭儿,不肯!”
但是转念一想,二房比来庄子上确切几次出题目,二儿子已经好多天宿在庄上。
她的儿子如何会做出那种事儿?
老夫人本身的心也开端不肯定了起来。
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老夫人看了看其他的人,大师收到老夫人的眼神,会心的跟在老夫人身后,齐齐分开了祠堂,殷雅璇让赵姨娘好好照顾三哥哥,本身也跟了出去。
那丫环将方才产生的事照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