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的老太太给二女人办完嫁奁,刚顺了一口气,就被其他事给扰乱了心神。
令妩终是收下了,拿出一个香囊包好,放近贴身小衣里。
老太太出了太多血,内心对严氏和厉氏都恨的不可,何如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是滚油刀子,都不是好惹的,她一点也占不了上风。
鱼令妩因祸得福,本来三十二抬假嫁奁,变成了六十四抬真品,本来只要二千两压箱底的银两,现在被厉氏给了三千,老太太补了一千,统共成六千两,再加上五百亩的好田,三个庄子,三个铺子,王谢嫡女的嫁奁也能比得了。
这么一查,就真揪出了果儿,用狠招审了一夜,果儿始终只承认是厉氏交代的。
严氏吃起醒神的药物,不忘易烟临走前的叮咛,定要把二女人的婚事办的有声有色。
易烟能留的时候未几,她还要去见严氏,完成此行真正的目标,因而开口告别,“老夫人,奴婢此次能出来,还是太孙妃娘娘,仁善开恩,给的机遇,奴婢只得待上两个时候。庶妃娘娘还命奴婢去给大夫人带些话,奴婢不便久留,还请老夫人包涵。”
本来是得了动静,还在坐胎的鱼令姝听了这些传闻,一怒之下,动了胎气,只能静卧养胎,每日药汤不竭。
易烟却如何也不肯收回,最后干脆跪下求道:“老夫人有所不知,奴婢也早就劝着,那些谎言不能信,家里哪能幸亏了二女人。可娘娘就是不能放心,您如果不收下这笔钱,她内心一向兜着这事,又如何能坐好胎呢,以是奴婢恳请老夫人收下娘娘的情意吧。”
没想到上回,二姐姐要了去,就是为了此用,其奇妙用心,让令嫣不得不平。
烛火灼灼,两个mm一一拿出给令妩筹办好的嫁礼。
在鱼家和肖家共同尽力下,关于严氏和鱼庶妃的流言,敏捷被压抑下去。
在雍朝,女子出嫁前一夜,是要跟家中未婚的姐妹们一道住的。
令嫣取出屏风缎帘,不经意间抖落出一个锦囊。她翻开一看,见上面写了四个小字,谨慎宁氏,她不由皱起了眉。
她又命紫鸢取来早就备好的回礼,两人都是一样的,“我也没甚么好东西,给你们各做了一件屏风缎帘,你们归去后再看吧。本日我们姐妹三个可得好好说些知心话,时候已未几了。”
她实在另有要事来做,只见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金丝镶边的荷包,低头拱手呈给鱼老太太,解释道:“老夫人,这是娘娘让奴婢特地带来给二女人添妆的,共是三千两银子。娘娘说到底是委曲二女人了,本还想多凑些,可太孙府里的耗损也短长,临时还凑不出来,今后等手头余裕了再补上。”
宁嬷嬷却有些踌躇,说道:“可上头并不晓得此事,您如许擅做主张,怕是不大好吧。”
令嫣和令娆也赶着回本身屋里打扮。
“果儿只交代了厉氏?”
虽是颠末一番波折,令妩终是要嫁了,离仲春十八,只剩下两天。
令嫣送的,竟然是一把精美小巧的匕首,匕身和匕鞘都是金铜混制,上头刻着蔷薇花印,而封鞘处,还镶嵌了一刻黄豆大小的红宝石。
易烟穿戴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梳着倭堕低梳髻,头戴羊脂色茉莉小簪,平增几分不俗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