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太孙和安凌王,真如传闻中那般不甚敦睦?
十月中旬的时候,太孙宗子,再次抱病,此次是来势汹汹的大病。
她拼着命,九死平生,生下儿子,落空了生养才气,才挣下这职位和光荣。
太孙和顺道:“姝儿有话便说出来,无需在我面前拘束。”
鱼令姝抓紧机遇,想要压服太孙,只要太孙情愿出面,这事就不是鱼家能回绝的了。
太孙如许说了,鱼家不得不从,就算皇上晓得了,也就是如许。
太孙石庭灏,五官清秀,带着一股温和的气味,身高近七尺,偏瘦,风韵明朗,温润如玉。
太孙嘴角的弧度如新月般完美,笑道:“弘逸子不过是个江湖方士,他的话哪能信赖,姝儿无需自责。保哥儿生了两次病,想必是因着他早产,身子还未保养过来,适应不了气候。近段日子,我瞧他总算是缓过来了,吃的香,也睡的熟,精力也足起来了,重了很多。太医们说了,只要他一年内别再生大病,经心保养过来,今后也能同足月的孩子一样安康。”
“可……”
此次,连太孙也有些后怕,他想起鱼令姝的话,心中竟生出几分悔意,终是行动,亲拟了封信,派人送到鱼老太爷手里。
之前她刚入府时,因为家属势弱,暗中受了多少白眼和凌辱,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心神上的折磨,被人骑在头上的时候,也从未感觉被冲犯。
鱼令姝豁地想起了一件事,去舅家的时候,曾传闻过,掌管宗正大院的长信伯府,背后的主子,实在就是安凌王石景渊。
“说来,都怪臣妾不好,弘先生道保哥儿的八字太轻,臣妾的也不重,压不住他的福分,这才扳连保哥儿享福。”
此事仿佛就此揭过,如同轻风掠过湖面,出现点点波纹,便规复安静。可湖面下埋没的颠簸,却无人能预感。
他高热不退,几次咳黏稠黄痰,连灌了三天的重药,才终究降温,可热退后,却多汗、气短、委靡,连咳嗽排痰的力量都没有,只得持续用药,化痰促排,渐渐收病。
她咽咽口水,谨慎翼翼回道:“我母亲的堂姐,正巧是那长信伯夫人,传闻我二mm性子好,德行出众,便讨了归去做媳妇。”
她心中非常愤怒,祖父的做法,让她确认了,鱼家实在对二房一对后代另有筹算,比起她这个成器的孙女,鱼老太爷更看重二房嫡孙的好处,哪怕这个孩子,尚在襁褓当中。
他一贯夷易近人,待人宽大和蔼,世人都赞他有建国文宗天子的风采。
“倒还真有,他说可在臣妾的姐妹当中,择一名八字重的,给我们保哥儿做养娘,陪守在他身侧,可护他安然。臣妾家中另有两个mm,都是十一岁摆布,相互之间只差了两月。若说八字,还是十一月份出世的四mm更重些。臣妾心中踌躇不定,担忧保哥儿的身子,也担忧四mm,别说是家中了,连臣妾也舍不得她这么小就出来。”
鱼令姝不敢在他面前扯谎,说道:“殿下,弘先生来看过保哥儿了,还摸骨看相,算了八字呢。”
最后得了个早产且伤害艰巨的结论,那今后的日子,的确如恶梦般煎熬,她硬生生咬着牙撑了下来。
太孙便没再多说甚么,鱼令姝也松了一口气。
老天眷顾,她怀上了太孙的孩子,封了庶妃,入了皇家玉碟,皇上和太孙都上了心,还派了人庇护,府中的人都变了态度,这日子才好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