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看着方采薇,眼中都要冒红心了。方采薇看向一旁一向没说话的梅姨娘,将根雕递给她,笑道:“想甚么呢?这么入迷?”
梅姨娘哭笑不得,点头道:“妾身不消功还不好?奶奶忘了?您前儿还嘉奖我,说我是个无欲无求的澹泊性子,不然这大房也不成能这么快就拧成一股绳。”
荆泽铭道:“究竟是如何回事?”
并不觉很多挣扎一会儿二奶奶内心会好受好吗?妈呀,自家奶奶真是太可骇了,可也正因为如此,如许的奶奶真的好有魅力啊。
梅姨娘愣了一下,方反应过来,不由忧心道:“卖惨?奶奶说的是逞强吗?这倒是费事,万一二奶奶跑去老太太和太太面前哭诉,只说您大权独揽,这如何办?”
荆泽铭一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就晓得她必然是又有甚么鬼点子了,因而在心中冷静为温氏点了一根蜡,这还是跟方采薇学的。
“不过教唆诽谤,添油加火,歪曲谗谄之类的,我就看看她都能耍出甚么把戏来,我们接着就是了。”方采薇满不在乎地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我就不信她能玩出甚么花腔。”
方采薇笑道:“多谢夫君挂怀,只要您信我,为我撑腰,我怕的甚么二奶奶?她情愿告状就告,若真的只是这类手腕,还好呢,我摆布有招儿对于她。”
梅姨娘被她的自傲传染,不安模样也去了很多,忍不住笑道:“不知怎的,只如果在奶奶身边,和您说说话,就格外觉着放心。只是阿谁胭脂的事,不知二奶奶会不会拿来做文章。”
梅姨娘:……“奶奶您这讲授态度也太不负任务了吧?甚么叫只可领悟不成言传?妾身不平。”
“你和她说甚么了?从她嫁出去,本性就要强,可从没瞥见过她这副委曲模样,固然我晓得你必然事出有因,但也要重视些,别搞得府里天怨人怒,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绿枝:……
梅姨娘道:“妾身是在想,二奶奶这一次鸡飞蛋打,必然不甘心的,却不知她会有甚么手腕,奶奶不得不防。”
方采薇点头道:“我料着她不至于这么无能吧?争不过就去找家长?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玩这个了。”
在这方面方采薇的确非常自傲:一来温氏并非那种心机深沉之辈,连笑里藏刀的演出都不太合格,能希冀她有甚么作为?二来,她也不信赖一个只受过《女训》《女诫》苛虐的封建女子,会比她在二十一世纪职场中那些饱受各种争斗小说电视剧熏陶的高学历火伴还要短长,当初她能在公司中杀出一片天,现在就能杀出一片更广漠的天空。
“这是如何了?采薇你干了甚么功德?连梅儿如许的好脾气都说不平。另有,我方才往这边走,路上遇见了二弟妹,看模样是从我们院里出来的,你和她说了甚么?她那样短长的人,竟擦眼抹泪的。”
“二奶奶拿过来的。”
方采薇笑道:“她爱做就做呗,你模样现在在这里摆着,做不做文章都兴不刮风波。嗯,我看你气色真是好多了,病假我们能够打消了吧?这些日子真是忙得我要命。别的,为这胭脂的事,过几日我筹算带着你多到老太太太太女人们面前露露脸儿。你那边有没有甚么合适的衣裳?如果没有,我箱子里另有一些,虽不是甚么上等的好缎子,但花色倒还合你清爽淡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