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班的戏都是改自话本子,和别家的戏文不太一样。”颜栩道。
要读就读他为她量身订做的书。
那天他归去时,一册话本子也没带,小巧觉得他忘了昨夜说的话,也没好去问。
墨客拐美人儿,呸,墨客甚么的,最烦人了。
小巧便道:“我长这么大,也只听过几次戏,说不上喜不喜好的。祖母做寿时唱的麻姑献寿,过年时就喜好听猴子戏。传闻德音班唱的戏倒是挺好的,可我只听过一次,还没听完。”
颜栩却从这支曲子上面,发明了一丝曙光。
有些东西是能够浅移默化的。
不能如许说,他还记得前次就因为他说了句又淫又荡,小球差点和他冒死。
小巧强忍着笑,没想到他唱的竟是这支曲儿,拿腔拿调的,好笑死了。
小巧把头摇成拨郎鼓:“不会。”
小巧晓得,话本子就是口语小说,别说,她还真的挺想看的。
好吧,算你嘴快。
摊主皱眉:“师父和门徒,那不就是乱|伦啊。咱这里离贡院挺近,乱|伦的书不敢卖,免得让人晓得,来砸了小的饭碗。”
“可那门徒不是被师父扶养长大的,他们的年纪也差不了几岁......”
算了,来日方长。
颜栩吃惊,本来这些书摊子竟然都有这么大的本领,写印卖一条龙。
来到一个书摊子前,颜栩问那摆摊的:“都有甚么书?”
方才大婚,恰是颜栩最余暇的时候。次日一早,他用了早膳就出门了。
红鸾帐暖,才子如玉,小巧的发髻拆开了,长发散在鸳鸯枕上,大红的锦被上绣着繁华牡丹,而她露在锦被内里的那张欺霜胜雪的俏脸,比那牡丹还要鲜艳。¢£,
颜栩是如许想的,街上那些话本子全都很不端庄,难怪大户人家不准闺秀们读那些书。当然,他那方才过门的小娇妻也是不能读的,万一被教坏了,跟着墨客跑了呢?
比如许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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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种师父和门徒相亲相爱,结婚后还白头到老的?”颜栩问道。
“你想看吗?他日我从内里返来,给你带几本。”
见他讪讪地挑帘出去,小巧玩动手指默不出声。
摊主不屑,立时化身品德卫士:“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师父就和父亲一样,父亲和女儿,那不是乱|伦是甚么?”
“你熟谙写书的?”看着摊主的八字胡,颜栩不太信赖。
淡淡的烛光下,颜栩的眼睛亮了起来。坊间传播的话本子讲得大多是男爱的事,大户人家的闺秀们当然没有看过。
“本来是改自话本子啊......我没看过话本子......倒是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