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让杏雨去给周娘子打赏,除了双倍诊金,又赐了一对繁华安然的金馃子,一对吉利快意的银馃子,两匣子宫里赏的点心。
自从有了身孕,小巧的鼻子就能和小狗得得相媲美,特别是离她比来的皇后娘娘,玫瑰露的味道劈面而来。
皇后娘娘下了口谕,睿王妃胎位未稳,不宜见客。
既然皇后如许说,其别人当然随声拥戴。
杏雨赶紧拿了痰桶,静宜女史起家要扶皇后娘娘起家,皇后笑着摆手:“不消不消,有了喜脉都是如许,比及这胎坐稳了也就没事了。”
徐尚宫就是浮苏。
既然不能按照小日子来推断是否有身,那就是有人奉告她了,不然睿王妃怎会思疑童太医的诊断,又怎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她这个皇后搬过来?
睿王府里这几天客似盈门,在都城的各王府、宗室、勋贵都送来礼品,浮苏和杏雨欢迎,又接了璇玑和琳琅过来,帮着欢迎各府来看望的女眷。
小巧低声道:“孩儿明天让陪房的人打着我娘家的名义去请的,请脉后孩儿把她留在府里,没让她出去,孩儿许给她双倍诊金,还说赐她牌匾......”
小巧漱了口,皇后便问起她的饮食,小巧摇点头:“府里的施夫人去做山查糕了,想来应当开胃,别的我也吃不下。”
“山查糕?”皇后眸色明灭,但很快便安静如初,她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浮苏,“你去问问做好了吗?端来给本宫瞧瞧。”
皇后娘娘眼中精光暴敛,她问道:“施次妃,就是阿谁才女吗?”
幸亏是圈养在珏音雅居,她娘家的嫂子、姐姐们还能经常来陪她说说话,她让人把金妤接过来陪着她,尹医正临时住进了王府西路,小巧身边则有姚嬷嬷和几个宫里来的资深嬷嬷,都是曾经服侍过有身嫔妃的。
小巧底子就没想瞒着,这都是小事,没有需求为了这些小事引发皇后猜忌。
小巧屋里有些甚么人,皇后比谁都清楚,当初大婚之前,她担忧小巧懂了人事,把宫里去的嬷嬷谨防死守,就连金家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没能靠近,金家没有陪嫁妈妈,她们更是早就禀给了皇后。
她道:“请母后恕罪,孩儿请的是常给我娘家女眷看病的周娘子。”
皇后没有说话,对小巧道:“尹医正没来之前,你让谁给请的脉?”
而府里则悄悄地有了传言,皇后娘娘之以是不让人来给王妃劈面探病,就是因为施夫人的山查糕。
且,小巧固然宫寒之症没有大碍,但月事仍然不准,皇后在临来之前已经问过尹医正。
......
小巧忙道:“是,我们府里的施次妃在闺中之时薄有才名。”
待到得知周娘子给睿王府的王妃诊出喜脉,那这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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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会一回宫就赐了牌匾。
但这些来看望的,不管是公主郡主、各府王妃,还是勋贵家超一品的命妇,谁都没能见到睿王妃。
即便是浅显大户人家,在有身初期也不会大事鼓吹,更不要说内命妇了。
这些贩子街巷传播动静,比甚么都要敏捷。
次日一早就阖家长幼去相国寺烧香,过了晌午才返来,还没走进自家住的胡同,就见胡同内里围满了人,周大夫赶紧让儿子去探听,才晓得宫里的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说是皇后娘娘给周娘子赐了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