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高低来的,竟是久不出门的金家大老爷金赦,他由聂氏陪着,身边另有两个嫡子金子焰和金子焕,已经出嫁的嫡长女金璇玑也和夫君一起来了。
“韩世兄,真是巧啊。”
见男人们都退出去,金老太太便对张大太太道:“可有娘家人过来接你吗?”
金老太太已有多年没来都城了,自从北直隶的买卖都由聂氏掌管以来,金老太太便没有再踏进都城。
可没想到,东府竟然还是晓得了,并且如此发兵动众,与此比拟,金敏却只带着个姨娘前来,除了金子烽以外,其他后代也满是庶出,但东府的庶子庶女和姨娘们,却一个也没让来。
迎客亭内已经备了茶点,金老太太在世人的簇拥下先到亭内小憩。
当时金老太爷已经作古,金家长房是金老太太作主。但金敏迷恋着冯氏仙颜,任凭母亲写信再三反对,还是做了冯家半子。
正在这时,只见又有七八驾马车从都城的方向驶来,待得马车停下,金敏才看到,马车上也有金家标记。
得知表哥另娶别人,柳玉儿哭得泪人普通,次年便嫁给荣休回籍的吏部侍郎丁大人做了填房,可惜丁大人年龄已高,不过几年便归天了,只留下柳玉儿和季子相依为命。
这时,一向没说话的柳玉儿轻声道:“姨母,那但是咱家五蜜斯小巧吗?这读书人家的蜜斯就是分歧,您瞧这打扮这头面,金家各房的嫡蜜斯怕是都要给她比下去了。”
一个少年从马车上走下来,少年生得粗细弱壮,走路也是虎虎生风,金敏正在惊奇,不知这是何人,却见一旁的金子烽已经迎了上去。
他们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穿戴豆青比甲,戴着金镯子的丫环婆子,此中几个捧着红木描金的托盘,上面放着给老太太用的镶翡翠的打扮匣子、乌木镶珠的点心攒盒、定窑粉彩花鸟茶壶茶盏,一看就是驱逐高朋的场面。
见是位从五品知州的太太,金老太太乐于交友,何况人家还帮了她。她干脆请张大太太坐到她的马车上,和柳玉儿、焦氏一起搓起了麻将。四人当中金老太太是长辈,大师少不很多给她喂牌,虽说都是小钱,可还是哄得金老太太眉开眼笑。
和金老太太一起来的,除了柳玉儿,另有金家四爷金春的正妻焦氏。
金敏和两个儿子正在内里候着,亭内女眷的声音偶有听到,他皱皱眉,暗道金媛也真是不懂事,还是惹得老太太不快了。
金老太太引见了张大太太和柳玉儿,宋秀珠听闻张大太太只是个从五品知州太太,也没有过分热忱,她不晓得金敏与柳玉儿的过往,得知这是老太太的亲甥女,便满脸是笑,嘘寒问暖。
因有别家女眷,金敏带着金子烽和金贤问安后便出了迎客亭,让女眷们在亭内酬酢略坐。
这柳玉儿也是个无能的,把家业筹划得井井有条,还在都城开了两间铺子,眼下又筹办开第三间了,听闻姨母金老太太要进京,她便与金老太太作伴一起来了。
金敏生得眉清目秀,十八岁便中了进士。金老太太早就成心和mm家攀亲,还把外甥女柳玉儿接到吴中暂住,只等金敏返来便给他们结婚。
金老太太翻开福字细绸车窗帘子,看着内里跪了一地的子孙们,表情更加镇静,对张大太太道:“张大太太在京里住着,他日必然到我家府上坐坐,提及来你家大人和犬子也是同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