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巧第一次看到吴秋水的脱手,快、准、狠。
“你不晓得?那你来请的甚么罪?”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巧感受皇后的声音有些发颤。
一向低眉垂目跟在她身后的吴秋水俄然抬开端来,如女子般娇媚动听的双眼寒光四射,如同两道利箭,令人不寒而栗。
四名宫人回声倒地,皇后的惊叫传来,小巧跑出门口却又折了返来,她对吴秋水道:“你挡着,我去看看皇后。”
跟在孙文秀身边的内侍们早就吓傻了,待听到睿王妃说她要进宫请罪时,这才松了口气。
即便是武将,没有旨意也不能带兵器进宫,可谁又能想到,有人会把戒指当作暗器的。
那名美婢便是男扮女装的吴美人吴秋水。
小巧格格娇笑:“我娘家没有别的好处,就是钱多。可当年我家老祖宗吃过一次亏了,以是金家子孙幼庭承训,一样的亏不会再吃第二次。并且,我们金家人把钱看得比命都重,母后觉得没有了我和我的孩子,金家人还会把银子拿出来吗?当然不会,他们宁肯挺着脖子等着杀头,也不会把钱花到没有好处的事情上。何况,还是谋逆!”
小巧对秀水道:“去,叫王府的侍卫过来,押上这个目无主子的狂徒去慎行司。”
孙文清秀得差点背过气去,不过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立即嘲笑道:“睿王妃,您如许信口雌黄污陷洒家,就是不想让皇后娘娘见到孙儿?”
回到阁房,小巧立即对春霖道:“去朝阳胡同找花雕姑姑,让她马上带世子和郡主出府,她晓得要去那里。再请浮苏姑姑想体例带话给十七爷,让他就算是抱着父皇的腿哭,也要留在父皇身边。”
跟着孙文秀来的都是内侍,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待到明白过来,孙文秀已被两个丫头制住。
小巧勾起唇角笑了,面前又闪现出当年只要8、九岁的春霖和润儿拿着扫帚帮她打人的景象。
明显,皇后已经晓得孙文秀的事了,她伸手指向小巧,嘶声道:“贱人,你好大的胆量,你竟然抗旨!”
与此同时,他脱手如风,本来戴在手上的戒指已经飞了出去。
没等孙文秀反应过来,站在小巧身后的红绡和红绣已经欺身上前,脱手如风,朝着孙文秀就是十多个耳光。
小巧一步步地走向皇后所坐的太师椅,皇后的脸已经完整隐没在暗影当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一旁充数的宫女和内侍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有胆量小的,已经尿了出来,殿中满盈着难闻的味道。
差事没办成没干系,只要有人肯来背锅就行,何况这背锅的还是身份贵重的睿王妃。
她又对春霖和润儿道:“和我出来换衣,我打了母后的人,我要亲身进宫向母后请罪!”
吴秋水沉声道:“王妃,不能担搁了。”
吴秋水和杜康一样,练的都是杀人的武功。
皇后端坐在太师椅上,正襟端坐,暗淡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是恍惚的惨白。
春霖神采惨白,但还是果断地点点头,道:“王妃,那您多带点银票,在宫里要办理。”
说到谋逆时,小巧俄然拔腿就向门外跑去。
立即不知从那里闪出四名细弱宫人,拦在门口,行动之快和她们的身材极不符合。
明天的景象已经很清楚了,皇后是要置睿王妃于死地,他是殿下放在王妃身边的死卫,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妃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