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人生得比你俊多了。”方才走过不远,琳琅就忍不住撩开窗帘。
金子焕口中的李二郎是琳琅的未婚夫君,吏部李侍郎的嫡次孙李越。他们的婚事定在中秋节后,距现在另有两三个月。
“哥,你快看那朵云,像不像你的脑袋?”
“这也挺美的,我仿佛还是第一次见到桐花呢,真都雅。”小巧深深吸口气,喘气都比在都城舒畅,真好。
小巧再次转头张望时,见那队车马重又上路,但倒是向着另一条路行驶,看来真的不是去金家这个方向的。
且,这少年越看越感觉眼熟,倒像是在那里见过。
是以,金子焕读书并没有天份,固然有苏东城如许的名师,他也没对本身寄予太多厚望,干脆两手筹办,一边读书一边学买卖。
金子焕笑道:“不害臊,本来你方才偷看人家了。让李二郎晓得了,怕是要妒忌了。”
“这里真美,氛围也好,住在这里包管能延年益寿。”小巧感慨,宿世她去过很多处所,但来去仓促,偷完就走,从没有像现在如许赏识美景。人公然要死过一次才气珍惜面前的统统。
在府里见过哥哥金子烽几面,小巧从未见他似金子焕如许笑过,偶尔一笑也是淡淡的笑意,如有若无。
金家的庄子位于西岭,距都城约有五十里,风景美好,冬暖夏凉,只是金氏一族家大业大,像如许的庄子另有多处,近十年来,也只要东府的几位少爷和蜜斯偶尔来此打猎春游。
金子焕十七岁,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眼下在都城拜在大儒苏东城门下,偶尔也到自家铺子里帮着大哥打理买卖。
车窗外的金子抖擞出开朗的笑声,笑声里满是宠溺和对劲。
兄妹两个开端辩论,小巧恋慕地看着他们,她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欺负四姐,四姐跑着找大伯母告状,大伯母拧着二哥的耳朵过来,对他说:“看看你三弟对珑姐儿多好,你就不能像他一样心疼mm啊。”
小巧对小嫩葱不感兴趣,可也忍不住多看了这少年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少年很合她的胃口。
“我们来得晚了,如果早来一个月,恰是桐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一朵朵的,像玉石雕成。”琳琅感慨着,她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有人陪她一起来,母亲不放心,幸亏现在有小巧和三婶婶陪着她。
“咦,前面那些车马和我们似是去的同一方向,莫非也是来庄子里的?”山路蜿蜒,小巧眼尖,看到前面离他们约一里摆布,有一队车马,阵容浩大,似有百来人。
金家的庄子坐落在西岭脚下,庄子前面便有一条巷子直通西岭山上。此时恰是夏季,桐花还没有谢尽,和一丛丛灿若云锦的红杜鹃交相辉映。桐花如雪映照,杜鹃美艳如霞,红白辉映,把这漫山遍野装点得瑰丽夺目。
“切,我哪有那么肥,那只鸟儿才像你呢,叽叽喳喳,话多得不成。”
小巧和四堂姐琳琅坐在一辆马车上,冯氏则在前面的车上。送她们来的是金家二爷金子焕。
......
只见为首的一骑白马,神骏不凡。小巧虽不懂相马,可也能看出这马并不凡品。顿时坐着的是一名少年,十六七岁年纪,古铜色的脸庞,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虽只着一袭湖蓝衫子,倒是周身一团贵气。
这一世小巧见过的男人并未几,大多都是自家亲戚,如许一想,她便记起此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