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对劲,香灰倒也罢了,香饼倒是装在柜顶的八角盒子里。她神不知鬼不觉偷了香饼,非论是杏雨还是那婆子,谁也没有发明。
回江苏老宅时,小巧身边就只要五岁的杏雨这一个丫环。在老宅时,祖母和婶娘们常会指派小巧做些粗活,每次都是主仆二人一起干。
杏雨和小巧一样,记事都很早,当年这里的热烈她还清楚记取呢。
过后,金敏听了此事有些不悦,毕竟许家家世不高,但既然爱妻已经把婚事定下了,他也没有责备,当时的金敏对冯氏如珠似宝。
她没有记错,明天这支钗还放在母亲的妆台上。
“我的饭菜一日几顿?”小巧问道,母亲每日只要一顿饭。
“难怪你慌镇静张,本来是偷了大太太的东西,走,跟我去见官!”
这里是她小时候住的处所,一间正房两间配房,前面另有间屋子,之前是丫环们住的。现在这院子里只要小巧和杏雨,住着倒也宽广。
杏雨算是小巧的奶姐姐,她娘是小巧的乳母。乳母和丈夫回家探亲时落水而死,冯氏顾恤杏雨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就把她留在小巧身边做了玩伴。
刚到容园门口,就见一个婆子鬼鬼祟祟从内里出来,却不是一贯奉侍冯氏的那一个。
“明白日的跳出来,你想吓死人啊!”婆子看清来人,也就不再惊骇。
当时冯氏的娘家还没有出事,冯氏还是娇贵的都城名媛。她嫁进金家五年,前胎生下儿子金子烽,现在又生了女儿,凑成一个好字。
有个粗使丫环来给送了饭菜,四菜一汤,看来比起给母亲的要好多了。
小巧叹了口气,拿起扫帚打扫院子,杏雨见了,赶紧过来抢扫帚:“五蜜斯,现在您回府了,不比在老宅时,这些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做吧。”
小巧说着就去拉婆子另一只没有脱臼的胳膊,把那婆子吓得半死,也不晓得这是从那里来的小魔星,就那么拉了一下,她就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彼时许庭深三岁,已经熟谙几个字,小小孩儿彬彬有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冯氏看着欢乐,没和金敏筹议,便许下了这门婚事。
而当年鼎盛的都城冯家,在冯郎中过世以后便式微下来,冯氏的两个兄长在边关死得不明不白,众说纭纭,乃至传出冯家私通敌国的闲话。冯氏的侄儿年纪幼小,只能靠变卖祖业维系生存,四年后,冯氏也疯了。
当时许家的家世比起金家和冯家全都差了一截,许家太太担忧冯氏是打趣话,便从手腕上摘下一对虾须镯子做了信物。
“五蜜斯啊,我记得之前我们院子里有十几小我,实在住不下了,大太太还让人住到容园了呢。宋太太也真是的,您如何说也是嫡长女,也未几派几小我过来.”
小巧翻开帕子,见内里包着的,是一支缠丝凤头钗。
宋秀珠派来再多的人,也都是她的耳目。与其那样,还不如只要杏雨一小我,起码她在这里练功,宋秀珠不会晓得。
也不过十多年的风景,许家老爷便做了国子监祭酒,正四品,手里掌控着读书人的运气。
小巧满月时,许家太太带了许庭深来喝满月酒,看到襁褓中的金五蜜斯,喜好得不成,当下就发起和冯氏结成后代亲家。
她不熟谙小巧,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只是一个小女人,就松了口气。只是这小女人穿戴打扮不像丫环,可又不像主子,倒像是那里来的穷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