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冯婉容就是都城着名的美人儿,她的女儿想来也生得姣美,许庭深少年心性,想娶美人儿也没有不对,何况这也是自幼定下的。许建文和应氏筹议着,便想着再过些日子便去金家正式提亲,把婚事正式定下,待到金五蜜斯及笄就结婚。
金五蜜斯虽是嫡女,在金家并不受宠,母亲又已疯了,凡是有头脸的人家谁也不会娶个疯妇之女;金三蜜斯虽是庶出,但她的生母是金家西府的掌家太太,论起在娘家的职位,庶出的金三蜜斯反而高过嫡出的金五蜜斯。
许老太太五十出头,穿戴酱色福字纹刻丝长身褙子,头上系着翡翠抹额,原是个清秀温和的长相,现在脸上的线条却绷得紧紧的。
许庭深垂手立着,和他并排站着的,另有表兄韩云开。他们是姑表兄弟,许老太太同时也是韩云开的外婆。
许家的暖阁里氛围却有些降落,不但身为国子监祭酒的许建文在家里,就连许老太太也从望都赶来了。
眼下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清楚就是金家人玩的把戏。
“现在全部都城都传遍了,就连望都也风言风语,深哥儿,你如何如许不知分寸,惹下这等事,你本身说,要如何措置。”
他也不是傻的,前次去金家时,金三蜜斯在他面前死力表示,乃至还偷偷冲他抛媚眼,当时他就晓得金家另有用心,这才催着爹娘找人去金家正式提亲,就是不想夜长梦多。
应氏嘲笑道:“我问太小僮了,金家三少爷当时也在那艘船上,就站在深哥儿中间,看到亲妹子落水,他为何不去救人,清楚就是和妹子早有默契,就等着深哥儿去救了。深哥儿偏就是个实诚的,传闻是金家蜜斯落水,当然不能假手于人毁了未婚老婆明净,这才中了金家的骗局。他们金家宠庶灭嫡,却拿我们许产业冤大头。老太太、大老爷,不管您们如何,我是不想要金家女人做媳妇了,不管是五蜜斯还是这位三蜜斯,就凭金家如许的用心,这门婚事也是要不得!”
“不可,我就算一辈子不纳妾,也不要阿谁金三蜜斯!”
有情当是蒲月天,落尽春红待新颜。
应氏“唉”了一声,道:“那位三蜜斯也是个有机心的,小小年纪就如许会算计,想来今后也不是个安份守己的,可现在这事闹成如许,也没有别的体例了。”
一向没有说话的许庭深听到母亲如许说,急得俊脸都红了。自从晓得小巧内心有他,贰内心就是甜滋滋的,这几日正为了弄丢她送的笔袋子愁闷着,听到母亲说不要金家女人做媳妇了,他急得面红耳赤。
许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可也被他的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韩云开自幼便常来外婆家里,和表弟许庭深更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若非韩家担忧儿子玩皮把他强留在都城,他也就同许庭深一起去泰山书院读书去了。
许家书香家世,许建文又是国子监祭酒,许庭深在天下闻名的泰山书院出类拔萃,眼看科举有望,又生得一表人才。如许的好婚事别说金家本身人妒忌,外人看了也恋慕。
当年许庭深的婚事就是许太太应氏出面与金家大太太冯氏定下的。定下金家的婚事,应氏还实在欢乐了一阵子,金家和冯家是姻亲,一个是巨富,一个是勋贵,有如许的婚事对儿子今后的宦途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