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一心想要拉拢许家和金家的婚事吗?碰到门槛更高的顾家,立即就存了别的心机,小巧忍不住在内心暗笑。
她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瞟了金子烽一眼,见他满脸难堪,局促不安,倒像是怕隔墙有耳,把这话让外人听了去。
在金家看来,能攀上顾家,就如同今后登上新的台阶,顾锦之不过来金家略坐,金老太太和金敏闻听后便是诚惶诚恐。长辈已然如此,金子烽想把mm送给顾锦之又有何不能?
如果陈氏肯过来调|教小巧,不但举高了小巧的身份,对西府其他两位蜜斯也有好处。金老太太只是个乡间妇人,觉得如她那样刁难小巧,再把金媛禁足便是调|教,这些事传出去,只会让都城的主母们笑话金家粗鄙。
小巧笑笑:“三哥既然问起来,我就无妨全说出来。我和三姐姐七mm一样,每月只要四两银子的例钱,母亲的东西我一样也没见到。就连她的嫁奁票据也不知在那里,我屋里的丫环婆子去给我领上一两匹料子缝衣裳。都要让人查问半天,上好的料子也到不了我手上,更别说头面金饰了,我这四两的例钱,还要打赏底下人,哪个屋里没有一等丫环,偏生我这里就连杏雨拿的都是三等丫环的例钱。“
“那就有劳三哥了,只是这里毕竟是我们家,四婶婶终归是不能放开手脚,到时宋太太见怪下来,四婶婶反而受了抱怨。”
这是双刃尖,当今圣上不但以顾家制约了皇子夺嫡,又以此将顾家困住,让顾家再也不能生长本身的权势。
但即便顾锦之真的对本身成心,哥哥和全部娘家全都承诺,以金家的家世。也配不上顾家。
“你是嫡女,既然父亲昔日不让宋太太教养你,那明天怕是也不肯意让四婶婶出面,我看......”
她对顾锦之并无恶感,她当他是个玩皮的大孩子,本来是个无拘无束的萧洒性子,偏又生在如许的家里,必定只能如几个姐妹一样,成为庙堂棋子。
小巧感觉荒唐到好笑,凭顾锦之的身份,为何会与金子烽交友,别人不晓得,她内心却清楚得很,想来一个是另有目标,而另一个发觉后没有避讳反而投其所好。
这门婚事是聂氏通过陈嫔才求来的,陈嫔的父亲和陈氏祖父是堂兄弟。
聂氏对这个儿媳很看重,常常带着她,又因本身要忙着买卖上的事,府里的很多碎务都交给陈氏筹划。
另有金媛的事,金家再如何捂着盖着,也早就鼓吹出去,连带着金家蜜斯的名声都遭到影响,别人不会对整日出入宫闱的聂氏的女儿们说三道四,但西府这边是由妾室当家,倒是早就晓得的,养在妾室身边的女儿们,哪能希冀长成芝兰玉树。金子烽年十七,却至今没有订婚,西府的蜜斯都是妾室教养的,怕是没驰王谢大户肯把自家嫡女嫁过来。
小巧懒得再听他磨叽,便道:“例银和衣裳金饰乃至丫头的事,兄长禀了父亲,请他叮咛宋太太便是了,但兄长尚未结婚,府里除了祖母也没有身份贵重的女眷。就如兄长所言,非论是宋太太还是四婶婶,都不敷身份。东府里的大堂嫂出身王谢,如果哥哥同意,不如请大堂嫂有空时过来逛逛,我听人说祖母来都城的那日,我们西府失了脸面,再有三姐姐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