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娘看到这张脸,内心一震,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是五蜜斯吗?您真是五蜜斯吗?”
韩李氏现在一门心秘密出府救二蜜斯,小巧说的照单全收。把银子和玉坠儿全都贴身藏好,只等着明天有人来放她出去。
芬娘抹抹眼泪,涩声道:“婢子不晓得蜜斯从江苏返来了,如果晓得了,一早就返来给您叩首。”
金老太太内心更烦,干脆道:“那就轰出去。她的东西一样也不准带走。”
待到进了屋,芬娘的男人便带着两个儿子到院子里去了,只留芬娘陪着小巧说话。
菊影听了也是慌了,赶紧去问金老太太。昨日金老太太见到顾锦之,这位国公府的世子爷、一堆皇子的小舅子不但一表人才,并且没有架子,对她恭敬有加,她内心好不畅快,恨不能把姑苏城的那些主母命妇们全都拉过来看看,她在都城有多么受人尊敬。
几年后,冯氏就把芬娘许配给他,恰好有个庄子的管事大哥返乡,冯新就保举他做了阿谁庄子的管事。
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从内里出来,对芬娘道:“浑家,哪有站在院子里说话的,还不快点带着客人进屋去。”
听菊影说金嫦的乳母还在耳房里跪着,她内心顿时不喜,昨日见顾锦之与她的两个孙儿称兄道弟。她不知多欢乐,两个孙儿有了顾锦之的照顾,总能混得风声水起。最不成器的就是小四房的金春和焦氏,本身生不出儿子,还要想方设法算计她的孙儿,这和冯氏没甚么两样。
芬娘便道:“乡间孩子没见过世面,五蜜斯别笑话。”
小巧给她二两银子,说这是六蜜斯给她的。
小巧听到白露返来报信时,韩李氏已被几个细弱婆子从后门拖出去了。
两个孩子有些害臊,刚才还是上窜下跳,这会儿反倒藏在芬娘身后不敢出来,只是偷偷看着小巧。
海棠就在菊影身边,她闻言皱起眉头,对菊影道:“咱金府的乳娘全都不是卖断的存亡文书,真如果出了性命,但是要吃官司的,姐姐还是快去问问老安人吧。”
她让韩李氏不要发作声音,如果听到声音,就跪下叩首。
她松了口气,传闻大伯母还没有过来,便坐了马车去了东府。
小巧见她如许忠心,也不想难堪她,何况那枚玉坠儿已经阐扬感化,也没有效了。
小巧笑道:“你已经嫁了,就不要再婢子婢子的了,这是你的两个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一次他跟着管事冯新到都城来,冯氏看着这孩子不错,又传闻他家只要一名寡母,便让大管事好好种植他。
一问才晓得,芬娘的男人名叫张长生,不但是他们庄子的管事,还是冯氏在山东三家田庄的总管。张家是山东人,原是耕户,到了张长生祖父时,已购置了百多亩良田。但是张长生的父亲不到二十便归天了,孤儿寡母,在家里很受欺负。幸亏张长生念了几年书,他娘狠狠心,把他送到冯家庄子里打杂当学徒。他为人实在,又很聪明聪明,不到二十岁便能独挡一面,管事冯新看着喜好,收他做了干儿子。
听这男人一口山东口音,小巧便猜到这是芬娘的男人了,公然听芬娘说道:“当家的,五蜜斯来了,你还不快点给五蜜斯叩首。”
说着,她拿出两只金锞子,每人赏了一个。
小巧晓得她和母亲冯氏长得很像,并且杏雨就在身边,芬娘能一眼认出她来不敷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