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走进厅屋,扶着何氏坐去罗汉床的左边,她则坐在右边。何承直接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看了老太太一眼,又把眸子转去别处。
陆老太太看到陆漫冰冷的眼神,不敢再摆威风。
对于老太太的耍赖和粗鄙,何氏气得要命,几近说不出话来。
陆老太太没想到一惯温婉听话的陆氏对她这类态度,一时愣在那边。等反应过来,气得肝火中烧,大声骂道,“猖獗!你个违逆不孝的臭娘们,你才坏了知己。你不止是罪臣以后,还是个弃妇,如何敢如此对我,如何敢让我明净人家的好孩子去秉承罪臣的香火。”
陆大太太听了,差点惊掉下巴,从速回家跟陆老太太说了。
陆漫冷冷说道,“既然我娘是弃妇,就跟陆家,跟你没有任何干系了。她痛斥你谋夺她的嫁奁,苛待她的闺女,没有任何不当,也说不上违逆不孝。”
老太太的一张老脸顿时乐开了花,笑眯眯地对何承说道,“好孩子,你还不晓得老婆子是谁吧?老婆子是你嫡远亲的祖母啊。”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浑浊的老眼里,真的流出几滴眼泪来。又道,“老天有眼,还给了我家老二一个嫡子。”
何承很有规矩地给老太太抱了抱拳,说道,“老太太,你定是认错人了。小子姓何名承,祖母已经在十几年前仙逝了。”
老太太又传闻了这件事,更不欢畅了,痛骂道,“那何氏生的是我老陆家的嫡子啊!臭娘们,回京竟然没让那孩子回家认祖归宗。”
陆大太太提示道,“婆婆,当时不是说好何氏生的第一个男孩要过继给何家担当香火吗?”
陆老太太冷哼道,“老何家都灰飞烟灭了,另有屁的香火。我们陆家的小子,又是老二的嫡宗子,必必要返来。”想了想又哈哈笑道,“只要捏住了何氏母子,那死丫头就不敢不认我们陆家。违逆不孝的东西……”
说着就大哭起来。
这个邻居认出了何氏和陆漫,再看阿谁小哥儿长得跟何氏和陆漫非常像,便笃定他是何氏的儿子。
老太太冷哼道,“我陆家的嫡子,如何能够去给罪臣家担当香火!再者说了,何家都没有人了,还担当个屁呀?”
畴昔,陆老太太只要一骂何氏,何氏就会贤惠地站起家认错,她是从内心怕这个凶暴强势的老太太。
老太太解释道,“老二是被抱琴阿谁贱婢勾引了,他一向是心疼漫丫头的。若你不信老婆子的话,比及老二返来自去问他。并且,小陈氏死了,抱琴也被赶去了庄子里,家里已经没有能碍你眼的人了。”又豪气地说道,“走吧,清算清算东西,带着承儿,我们一起回家,明天就让老迈带着承儿进祠堂认祖归宗。”说完,就站起家来
陆老太太的目光转向何氏,气急废弛地说道,“何氏,你竟然敢让我老陆家的种姓何,还调拨他不认祖归宗。他但是我二儿的嫡宗子啊!你这个贱……”想到要给这个孙子留个好印象,不能骂人,又改口道,“你这个不贤不孝的妇人,枉为人母!”
何氏坐着没动,点头道,“承儿是我何家的孩子。当初我嫁进陆家之前就说好了,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姓何,担当何家的香火。何况,他是我被陆家休弃后才生的。”
何氏也被恶心到了,停止抽泣,调侃地说道,“老太太,这些谎话你如何说得出口。若陆二老爷哪怕顾及一点点旧情,也不会因为一个贱婢,就把我闺女扔在千里以外不管不问。我不幸的闺女,在陆家受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