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再忍不住,一把推开秀柳的手,从花草拐角处站了出来,大声禁止道:“都给我停止!”
王听桃嗤笑一声:“四哥?我反应了半天赋想起来是姓萧的阿谁,他都不跟我们一个姓,你还叫他四哥?”王听芹也拥戴道:“是啊,五妹你之前向来不叫他四哥的。”
王听裕朝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立时那二人便冲上去,将萧秋年两手反剪,那食盒在混乱中“啪”的摔落在地,盒盖被摔飞,内里一碗冷菜粥流的到处都是。
王锦锦第一次哑口无言。
绿蓉咬牙切齿道:“都怪周姨娘这狐媚子,若不是她用下作手腕迷住了……”
王锦锦看了她一眼,有些囫囵的说:“我觉得他那性子会改一改呢。”
王锦锦已然猜想到,这萧秋年是来大厨房取早膳的,却不知如何招惹了王听裕,在这儿寻他费事来了。
以是王锦锦没有说话。
她仿佛被抽干了力量,寂然的坐在游廊下的美人靠上。
一旁的王锦锦蹙了蹙眉,可她又很等候萧秋年会如何反击。
王听荷夹了一筷子菜,如有所思的点头:“二伯母说的对。”
王锦锦看不下去了,这王听裕未免也过分度。
他一向在极力的哑忍。
萧秋年毕竟还不到十四岁,哪经得住这顿打?他因为疼痛伸直在地,衣衫上也沾到地上的菜粥,又裹了灰尘,狼狈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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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锦看着一桌子“兄弟姐妹”,也捉摸不透这些小孩子的设法。莫非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该打成一片,和和蔼气才对么?
蓝烟在中间轻声问:“五女人要出来吗?”
萧秋年冷冷的瞪着他。
王听荷不认同的皱了皱眉:“你不去招惹,他那里会下那般重的手?”说到这件事,王听荷又看向王听风,“三弟,你是个慎重的,平时看着点儿你二哥,他就爱找那萧秋年的费事。”
蓝烟看王锦锦哭的眼眶发红,不由担忧道:“五女人,四公子欺负你了吗?”
“对甚么对啊!五妹不懂事,长姐你也不懂?”十四岁的王听裕气的将筷子一拍,“别忘了,他前次差些把我眼睛打瞎!我恨不得他快点从王家滚蛋,滚的越远越好!”
王锦锦一愣,看来萧秋年是真的不爱说话,见了他两次,他压根儿都不吱声的。
固然没有任何干系,可仍然被刘氏护犊的豪情打动,这点没法否定。
萧秋年仿佛底子没有闻声,像前次忽视本身一样忽视了王听裕。
王锦锦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掺杂掺杂,站在刘氏一边。毕竟刘氏好,她才气更好的稳固本身混吃等死的打算。
却不知老太太说了她甚么,刘氏神情有些凝重,一旁的李氏脸上又暴露那副幸灾乐祸的神采。
但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王听风只“嗯嗯”的点头,拿了桌上的荷叶香鸡腿大口大口的吃,满嘴流油。
固然萧秋年不是大伯父的亲生儿子,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怎能让他如此欺侮!
王锦锦顿住步子,朝守门的婆子和蓝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竖起耳朵偷听。
“五女人!”蓝烟捡起绣鞋,忙给她穿上,“你这是做甚么?初春的天冷着呢,万一冻伤了如何办?奴婢又如何给二奶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