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王锦锦送的珊瑚成色还要好。
“老祖宗、几位婶婶、娘亲安好。”她喘着气儿行过礼,才让丫环捧来锦盒,解释道,“听荷携四位mm,祝老祖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至于这内里两圈儿……桃姐儿和芹姐儿绣的?”
“怪不得这会儿不见她来给老祖宗贺寿,看来五妹得好好疗养一段时候了……”
老太太笑道:“凤梧,把那珊瑚搁桌上吧。”
徐氏倒很谦善,柔声说:“与听石没甚么干系,人是奔着老太太来贺寿的。”
别说,单看一座珊瑚就已经非常华丽了,两座搁一起,那红艳艳的光直教人移不开眼。
说话间,她翻开锦盒,展开那副“千寿图”。
老太太本来就心疼她,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瞪了眼严嬷嬷,似在见怪她让下人打的太用力。不幸严嬷嬷委曲,没法解释。
李氏蔑她一眼:“人家都是女儿保护着老娘,就你一天与我争辩的很。那千寿图又不是她一小我绣的,你们几个姐儿都出了力呢。”
李氏笑道:“mm你就是过分谦,人家世子若不是看中了听石,怎能够临走还点名要听石相送呢?”
林氏落了座,正都雅见王听兰手中捏着的锦盒。
凤梧得应,从秀柳手中接过,稳稳铛铛的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向来慎重成熟的她,今次鬓发竟有些狼藉,面庞也红扑扑的。
她哈哈一笑,拉着王锦锦手背拍了拍:“你这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死的也能说成活。我这个老太婆说不过你!”
李氏伸长脖子瞧了一眼,用帕子捂嘴“噗”的笑出声儿:“莫不是从明珠儿珊瑚上掰了一条,随随便便磨出来的?”
“起来吧。”老太太摆了摆手,随即看向王锦锦,那意义不言而喻。她笑着问:“如何你送的珊瑚,与你四哥送的如此类似啊?”
她上前两步,正筹办将锦盒逃出来,就听内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却见是林氏带着萧秋年来访。
她硬着头皮对老太太说了句吉利话,便将锦盒献去。
王锦锦吐了吐舌头,拽着老太太的袖子撒娇:“孙儿实话给老祖宗您说吧,这贺礼是我与四哥一同遴选的。本来两座珊瑚是一对,我便与他分开来送。我与四哥不但送的珊瑚不异,对老祖宗您的祝贺之情也不异。”
一口气说完,她哈腰朝老太太一拜,随即龇牙咧嘴,装模作样的捂了捂屁股。
这时王听兰望了望门外,状似偶然的问:“大姐还没来么?她去哪儿了?”
王锦锦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袖:“是孙女儿执意要来的,与娘亲无关。老太太这一辈子也就一次六十大寿,孙女儿别说屁股疼,就算腰疼腿疼,爬也爬来给您贺寿。”
老太太虽也惊奇,到底是小辈的一番情意,她不好置评。
梅姨娘本日也被解了禁足令,她站在徐氏身后,低着眉,收敛很多。
老太太最后才细心看正中的那一圈“寿”字,盯了半晌,老脸蓦地笑了起来:“这字儿像狗爬似得,针法也乱七八糟,定然是明珠儿那鬼丫头!”
王听兰忙站起家,咬唇笑道:“老祖宗真是火眼金睛。”
王听兰这会儿适时插言,眉梢微微挑起:“当时我们姐妹几个绣的时候,便感觉五妹有些过分对付,想将她绣的给拆了吧,可兰儿想,既然是姐妹一起送给老祖宗您的贺礼,哪怕绣工再次,也不能缺了任何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