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一笑,拉着王锦锦手背拍了拍:“你这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死的也能说成活。我这个老太婆说不过你!”
徐氏闻言,却只笑着不说。
向来慎重成熟的她,今次鬓发竟有些狼藉,面庞也红扑扑的。
别看这是她们孙辈送礼,背后却代表着各自母亲、父亲,代表着各房的气度。老祖宗就算要夸,也不会只夸她们聪明,而是夸背后的人教诲恰当。
王听桃也拉着王听芹起家答是。
老太太笑道:“凤梧,把那珊瑚搁桌上吧。”
巧的是,绿蓉手里也抱着一座珊瑚。
“兰姐姐不消担忧。”
“听石现在出息了,游学一趟,竟和晋王二公子攀上了友情。我看此次晋王世子肯来,也多亏了听石啊。”李氏可贵说回好话。
她抱怨的看了眼刘氏:“你这娘亲如何当的?本身的孩子也不心疼?”
老太太在荣禄苑的屋子里,单摆了张桌,上面放着消食的山查片、酸枣糕、盐津梅子,两大壶桂花清露。一家子孙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起来吧。”老太太摆了摆手,随即看向王锦锦,那意义不言而喻。她笑着问:“如何你送的珊瑚,与你四哥送的如此类似啊?”
“娘。”王听荷蹙眉,“你少说两句。”
可方才王锦锦与萧秋年都已经送了两座红珊瑚,她这会儿又送红珊瑚,就有些说不畴昔。
李氏伸长脖子瞧了一眼,用帕子捂嘴“噗”的笑出声儿:“莫不是从明珠儿珊瑚上掰了一条,随随便便磨出来的?”
李氏“哼”了一声,扭身坐一边,不睬她。
这话的确明目张胆的拍马屁,李氏与几个姨娘听的悄悄翻白眼,但老太太听在耳里却非常受用。
王听桃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内心没由来为王锦锦抱不平,忍不住便给她噎了归去:“二姐,你莫非记错了?就是你发起将五妹绣的给拆了啊,还是大姐禁止的你呢!”
王听兰闻言,面上火烧火辣,这珊瑚珠子不送也得送出去了。
李氏蔑她一眼:“人家都是女儿保护着老娘,就你一天与我争辩的很。那千寿图又不是她一小我绣的,你们几个姐儿都出了力呢。”
“我们这家里,数听石制艺学的最好,赶明儿开恩科,说不定便与四爷一同入朝为官。”刘氏喝了口清茶,如此说道。
“至于这内里两圈儿……桃姐儿和芹姐儿绣的?”
老太太觉得是玉佩之类的挂件,便顺手翻开来,只见金丝绒的盒子里,悄悄的躺着一枚婴儿拳头大的红珊瑚珠。
李氏笑道:“mm你就是过分谦,人家世子若不是看中了听石,怎能够临走还点名要听石相送呢?”
“哟?难不成大嫂你看岔眼了?”李氏掩嘴一笑,她最喜好看人出丑,也不管是哪个房的,“兰姐儿说不定是给本身买的脂粉头油,没给老太太筹办贺礼。”
林氏微浅笑道:“老祖宗,这孩子筹办了贺礼,非要给您送来。”说完,她低头给萧秋年使了个眼色。
王听荷见不得姊妹被挖苦,柔声道:“娘亲,你怎能说二妹没有贺礼?方才那千寿图,也是她的一份情意。”
老太太最后才细心看正中的那一圈“寿”字,盯了半晌,老脸蓦地笑了起来:“这字儿像狗爬似得,针法也乱七八糟,定然是明珠儿那鬼丫头!”
王锦锦这时扭头看向王听兰,杏眼里尽是天真:“兰姐姐方才说我绣的差劲,倒也没有说错,明珠儿惭愧,这不,选了最好的一座红珊瑚来送给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