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固然这个姿式让她的身材非常生硬和难受,动一动胳膊也麻痹不已。
王锦锦饶是个成人,也被骇的有些手足无措。她瞪着双眼。手拿动手里的银针,有些颤抖的问:“四哥,这背上的伤……是你每次病发的时候,用这把粗针戳出来的吗?”
王锦锦不成置信,她颤抖着伸手,悄悄褪下萧秋年的上衣。孱羸的少年,看身子却并不是非常的肥胖,只是看着薄弱,但该有的肌肉却一丝一毫也很多,看起来不像个文人,反而略有精干。
不到半晌,萧秋年又痛的牙关颤抖,浑身的骨骼咯咯作响,痛苦不已的模样仿佛生不如死,看在王锦锦的眼里,急的不得了。
王锦锦看时候不早了,便起家与他告别。
但是还没有等她研讨出个以是然,这天夜里,一阵闷雷霹雷隆的穿透乌云,黑云翻墨,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仿佛屋顶都要被雨水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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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年本来已经痛的恨不得晕畴昔,但是听到她的这些话,四肢百骸都有些温热。内里的暴风暴雨,吹得窗户哗啦啦的响,伴跟着血腥气,屋子里的氛围却调和的有些诡异。
可低头看着怀中不晓得是睡畴昔还是痛昏畴昔的萧秋年,王锦锦竟然感觉有些欣喜。
因而她硬着头皮的点头:“我必然会好好练的,不孤负四哥对我的希冀。”
蓝烟捧了水盆和纱布来,焦急的说:“五女人,奴婢只找到这些东西。”
王锦锦一边哼歌,内心一边不住地要求:快快停雨吧,快快停雨吧,今后也不要下雨了,这模样四哥该会有多痛啊……要不然让四哥住到哪个戈壁内里去吧,如许他就不消再蒙受下雨的折磨了……
王锦锦瘪着嘴,一个劲点头:“不!这些我都不在乎,四哥,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亲人。”
能够老天爷也听到了她的祷告,雨势垂垂变小,到了后半夜,便完整的停了。
王锦锦急的堕泪:“四哥,四哥,莫非你就如许硬扛下去?受得了吗?”
果不其然,萧秋年又已经面色惨白的伸直在床上,浑身痛的痉挛颤栗,唇色都有些发紫。
转眼到了隆冬时节,雨水也多了起来。
“四哥!你快把这药吞了,这药能够减缓你的疼痛!”
萧秋年仿佛也到了极限,他摇了点头,伸手颤颤巍巍的从床板底下摸出一根小指粗的银针,塞给王锦锦的手中:“用这个……刺我脊椎。”
平白增加恶梦。
她比来看了一本关于针灸的书,总感觉以针灸的伎俩,如果能够做到炉火纯青,那对于大部分疑问杂症共同药剂的体例,应当也能够做到医治病愈。
“能够了。”王锦锦拿出随身照顾的金疮药,敷在萧秋年的伤处,又用纱布给他悄悄的包扎。
萧秋年固然浑身疼痛,可听到她说出的斩钉截铁的话,到底心头有些暖意。
萧秋年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摇了点头:“你不消管我。”
书房里,王锦锦便埋头当真的开端临摹练字。萧秋年在一旁看书,两人相互没有说话,细碎的光影投在两人身上,倒是说不出的调和。
但可骇的是,他那脊背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高耸堆叠的伤疤突在他背上层层叠叠,看起来触目惊心。
萧秋年叹了口气,他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银针,握紧了,毫不踌躇的狠狠往本身肩胛骨戳了出来,只听“噗嗤”一声,利器入肉,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