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看不出,你还会治病,这癫痫,我之前但是闻所未闻。另有着这身上的包。你是上哪学的?”一浪微张这嘴,呲着牙说道。头不能低,大眸子子朝下一棍,表示他脸上、手上被蜜蜂蛰的包。那些包上头盖着厚度不匀的姜片,有的透出粉丝小肉,颇像一份小点心,只是这份一浪身上的小点心,恐怕就没有那么适口了。
一浪谛视着雪玉贴姜片的这手,发明与普通的手略有分歧,雪玉正翘着小兰花指,这兰花指此时就像个钩子一样,正渐渐地,一点一点地将一浪向雪玉拉近,近一点,再近一点。雪玉让一浪坐端方了不要乱动,不然这姜片就得落地了,一浪僵着脖子抬着脸点点头,就像个木偶一样,一板一眼。
“我这病,已好久未再犯了。”农夫压着嗓门说道,随后像俄然想一件事情来似的说道:“对了,我的锄头呢?“讲到这,他直起了身子,焦心肠向四周张望。
“一文?二文?”雪玉接道。
这农夫年纪不大却面色沧桑,他踌躇半晌后说道:“三位拯救仇人有所不知,我是来自那海佬镇。”
即便闭上眼睛尽力回想,她娘的面庞仿佛就化成了一团惹人厌的云雾,拨不开,却又吹不散,再伸手一抓,面前甚么又都没了。
“诶诶,好多了,真是多谢女人了。要不是女人脱手相救,老夫这条命恐怕就被阎王爷给拿走了。”农夫面对雪玉,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了这些话,但是魂仿佛却不在这些话里。他虽坐起了身子,背却软绵有力地弓成一向只虾,右手扶着脑门,肘抵着大腿,垂下脸门摇点头叹了口气,“哎。”
“哎哟,那就好那就好。哎。”农夫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此话怎讲?雪玉不太明白。”雪玉问道。
雪玉觉着这个老伯应是心中有事,在一边劝道:“您方才说已好久未犯病,又怎会倒在路边呢?如果有甚么别的事都可与我们说说。”
“是一两!一桶水一两银子。”农夫满目愁云,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雪玉面前,说到这,农夫倒吸了一口气仿佛又要犯病似的,不过所幸他稳住了身子,“我一家长幼,算上我共五口人,全都要靠我来赡养,我一介农夫,各种稻子,一个月的收成也不过二十两。而那一桶水就要一两银子,这日子让人如何过?做啥不需求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