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菱不自禁又红了脸。他这大哥长了一双非常风情的桃花眼,如许专注瞧着她的时候,她真是有点抵挡不住。
苏清瑜俯身,在李枝菱的发顶落下一吻,脸上尽是疼惜。
“就一晚,好不好?”苏清瑜握住李枝菱的手,语气竟带上了几分哀告。“明日我就要回定都城了。”
“元嬷嬷?”李枝菱点漆似得双眸轻动了动,她回身,看到站在本身身边的元嬷嬷。“大哥不是走了吗?”
李枝菱听的一头雾水,张氏又道:“菱姐儿莫要怪我心狠,是前日上香时抽的签文解出来了。慧空大师说,你的八字若身在李府,便是旺字,如果身为别人的女儿,留在李府,那就是要与我们八字相克的。”
“老祖宗……”李枝菱一步一顿的往老太太面前走去,瓷白小脸上滚落泪珠,滴滴答答的浸湿了衣衿。
红木脚盆里盛着温水,上头飘浮玫瑰花瓣,风干的玫瑰花吸饱了水垂垂舒缓开,粘在李枝菱凝脂般的肌肤上,更显玉色。
本日苏清瑜要出发回定都城,李枝菱没瞧见人,起家后便带着玉珠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张氏走到李枝菱身边,攥住她身上的鹤氅,身子一软差点又要下跪,被一旁的雪雁给扶住了。
李枝菱垂眸,声音干涩,“这是该当的,该当的……”白养了这么多年,是该要些回礼。
“本日不消了。”十几年来,苏清瑜晚间要借酒,才气入眠。但现在不消了,他的珍宝已经返来了。
“唉……”低叹一声,苏清瑜道:“我明日去问问静南王,看他能不能帮手。另有刚才的话今后就别说了,我是你大哥,只要萝萝好,大哥就好。”
“菱姐儿是理国公府的嫡生女,即便你们留得她一时,还能留得一世?不若换些无益的前提。细心想想,理国公府能给的起的,必定不会鄙吝。”
“但是我……”
“玉珠儿,你要随我去吗?”
李老爷深决计识到权势压人这句话的含义,但他也认识到了权势的美好。
“女人情愿带奴婢去吗?”玉珠儿双眸一亮,“女人在哪,奴婢就在哪。”玉珠儿自小服侍李枝菱,交谊深厚。
……
李枝菱抱着怀里的靠枕,轻摇了摇小脑袋,白生生的一张脸都埋了出来。
玉珠儿惴惴不安的站在李枝菱身边,欲言又止。
“来,我瞧瞧,鞋袜都湿了。”苏清瑜蹲在地上,筹办给李枝菱脱鞋袜。
苏清瑜蹲下身子,替李枝菱掖好被角。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人。从清秀的眉毛到小巧的蜂鼻,再到粉嫩菱唇。
“烫不烫?”苏清瑜一脸满足的抬头看向李枝菱。
老太太呵叱道:“那些胡言乱语的话你也听得,菱姐儿好生生待了这么多年,如何就现在八字相克了?”
然后,那静南王只与朱知府说了一句话,朱知府就毕恭毕敬的将他放了。绝口未撮要娶瑶姐儿的事。
李老爷的事处理的非常顺利,李枝菱昨日早晨提的,今早上就听到动静说李老爷返来了。
李家高低托人,前后奔波都做不来的事,到头来本来只是一句话的事。
“女人,天寒,归去安息吧。”
细细替李枝菱洗完脚,苏清瑜用帕子帮她擦干,然后套上罗袜棉鞋,帮她垫了一个脚炉。
前日上香,李枝菱推说身子乏累,没去。张氏单独一人上山,恰逢慧空大师闭关,她抽了签文未解,昨日慧空大师出关,解了签文,差小沙弥送来,特地叮咛,此八字相克太冲,若想承平,必然要好好的送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