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着她似漫不经心的话，心头倒是狂跳。
“哦？”梓芙眼角一挑，都雅的桃花眼变得有些凌厉。“好。”
如何没有想像中的挽留？便是不挽留，也总该问下启事吧，这算甚么？！
他们签的是活契，早在一年前就到期了，不过是当时的梓芙不懂，没有持续下去。他们天然也不会提。
陈氏笑道：“这道长该不是甚么仙道吧，不然哪能溜着锦衣卫玩儿。”
小小的孩子懂事得很，也会心疼人，梓芙唇角上扬，说了句不累又用心下刻刀。比及她感觉脖子酸疼时，一抬眼就看到楚嘉和爬在小几上睡着了，她微微一笑。小孩子老是这般，累了下刻天然也就睡着了。
终究，还是胆量比较大的程凡心一横，回道：“是来给女人交帐本来的。”说着从袖子抽出帐册，递了上前。
“我若允你回京后，当我手头上这三家铺子的掌柜呢？”
刘文的帐目上讹夺是做得最较着的，这引得梓芙重视，暗中让赵忠帮着查了查他的底。发明铺子里宝贵的缎子都是李氏派人收走的，支出进项他是分文未动。
公然，梓芙没有出声，程凡与另一名管事的互换眼神，双双站起家道：“三女人，我等是来请辞的。”
梓芙叮咛丫环看好楚嘉和，别让下翻身掉下炕了，穿了鞋到西厢的小书房见人。
楚嘉和乖乖的，抬手拭了额间的汗，“姐姐，你也歇歇，这手很多累啊。”他将茶往梓芙跟前推了推。
她在等这三人想说的话。
程凡一口气憋得更狠了。
实在没有需求看，李氏已经将银子痛痛快都给了，天然也不会再有甚么帐目不平之事。
梓芙却不提这茬，转而道：“刘管事，我问你，你家去后老母亲若无事了，可还会再回都城来。”
程凡呸了一口，拎着包裹到隔壁街李氏名下的铺子报到去了。
“不太敢一向盯着看。”芷儿皱眉想了想，“留了把胡子，披头披发的……”
“哦，去吧。”梓芙眸光早已安静了下来，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梓芙这才放下刻刀，端起茶抿一口，又再拿起刻刀，一下一下雕着木头。“姐姐这手现在没有多少力量，动手不稳，不然就给你雕块玉了。”
这话如何答复都不对，若说一块儿来显得事前有预谋，何况他们是要说那样的事。如果说可巧，也太假的，他们自个都不信。
可现在一看，人家是底子不在乎的模样。
这统统和程凡想像的有着极大落差，他这内心就别扭和难受得很，脱口道：“三女人，我们另觅了店主。”
锦衣卫都是煞神，除了天子怕也只要神仙能压住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