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弯了弯嘴角:“我做来本来就是筹算烧掉的。”
湖阳公主一边擦眼泪,一边撅着嘴不如何甘心肠说:“你别活力了,大不了我让她们把你那两个破泥偶找返来还给你!”
尹姑姑看了宁易一眼,很快就端了一个茶盘出去,茶盘上放着一个塞着口的药瓶。
湖阳公主却俄然间变脸,朝着宁易道:“不还!我不还!做的那么丑,丢了好了!”完了又有些委曲地号令,“你给我雕一个像我的摩合罗送给我!等你伤好了就雕!”
一向跪着的宁易终究有些支撑不住了,他的身材不由得晃了晃,但是最后还是咬牙挺了下来,只是神采更加青白了几分。
青玉忍不住轻声责备宁易道:“不过就是两个摩合罗,公主不喜好你再做两个就好了!公主因为担忧你的伤势,到现在都没有睡,听到这边有动静就当即跑来了。”
倒是老太太对贺光辉道:“你凶她做甚么?她也没说错!老三媳妇,得空去庙里拜拜吧!免得将倒霉带到家里来。”
宫女对视一眼,低下头上前去扶宁易。
宁易垂眸看了手中的药碗半晌,然后抬手将那一碗加了麻佛散的药一饮而尽。
湖阳公主转头去叮咛青玉:“你去问问太医,他现在可不成以喝点粥。”
卫氏带着贺林晚刚上马车,早就在二门外候着的人就上来讲老太太有请。
“青玉姐姐拿走了两个小泥偶。”宫女不敢获咎宁易,当即交代了。
卫氏眉眼不动,低声应了一声是,贺林晚在一旁瞧着嘴角挂上一抹冷嘲。
第二日一早,宫女将一碗药端来给宁易,宁易喝了一口以后行动一顿。
“您是要喝水吗?”
贤妃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宁易半响,淡声道:“倒是生了一副好边幅。”
恰在这时候外头由远而近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湖阳公主的声声响起:“是宁易醒来了吗?”
“我说了不消麻佛散。”
“她拿了我的东西?”宁易的声音冰冷得毫无温度,两个宫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现在宁易还因为那两个泥偶给她神采看,湖阳公主内心委曲极了。
青玉焦急地小声安抚公主,公主不睬会还是一向哭,屋子里的氛围有些难堪。
宁易冷声打断了两个镇静的宫女:“谁动了我房里的东西?”
宁易皱眉:“公主!”
余氏扬眉吐气地看了卫氏一眼。
贺光辉低头应了一声“是”。
老太太终究出声交代了贺光辉一声:“你现在也在外头办差,帮着探听探听老三的动静。”
余氏看了看两人,倒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三嫂你还真是流年倒霉呢!先是阿晚莫名其妙的大病了一场,接着娘家又出了事,现在连三伯都下落不明,要我说啊。你还是从速的找个庙拜一拜吧。”
宫女却低着头看着本身的鞋,答非所问:“贤妃娘娘有请。”
正在打打盹的两个宫女当即被声响惊醒,见宁易坐了起来,赶紧慌镇静张地起家跑到床边。
尹姑姑端着药站到宁易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固然生硬,语气却很和缓多了。
她声音生来就比较温和,但是这三两个字轻描淡写地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感觉内心不由得发冷。
老太太听了也看了卫氏一眼。
终究,宁易开口道:“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