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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沉浸在打动当中没法自拔的贺光烈:“……”
贺光烈闻言沉默了半晌却道:“是何人所为并不要紧,我怕的是他们接下来会有后招。”
卫氏惊奇:“不是战死就是通敌?这从何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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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光烈被卫氏那仿佛能看破统统的凉凉目光看着有些难堪,不由得偷偷伸出脚碰了碰贺林晚,朝她使眼色。
贺林晚看了贺光烈一眼:“父亲,你晓得他们会的,不然你也不会先把公孙显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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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终究放了贺光烈一马,跟着转移了话题:“但是总这么‘失落’也不是体例,人家如果故意,一个罪名安在活人头上和安在死人头上又有甚么辨别?”
贺林晚憋住笑。清咳一声帮贺光烈转移话题:“不管如何公孙将军现在不露面是功德,不然那通敌叛国的罪名早就安在公孙家头上了。”
卫氏却没有理睬贺光烈的嘚瑟,她皱眉道:“这么说陛下此次派人来山东定是会彻查此事?你这些年一向在公孙老将军手底下带兵,你是怕公孙老将军万一被查出有通敌之嫌,你会遭到连累?”
贺光烈苦了一张脸,这些日子他躺在床上的时候除了算一算卫氏甚么时候能到登州就是在想如何救公孙显这件事,可惜一无所获。
贺光烈倒是摇了点头,神采黯然地对贺林晚道:“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我救了他,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替我挡下进犯,这会儿身中剧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存亡未卜的人就是我了。”
一家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贺林晚俄然道:“我倒是有个别例。”
说到这里贺光烈顿了顿,他有些惭愧地撇过了头:“不管如何,我欠了公孙显一条命。我……我是必然要救他的!对不起……”
贺光烈被拉回了思路,他可贵地对着卫氏正色道:“公孙老将军绝对不会做通敌卖国之事!公孙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样的!”
贺光烈闻言,看向贺林晚的目光不由得带了几分惊奇:“你说的没错,之前我跟公孙显也有过思疑!大骥国一开端能占上风能够是我们这边有内奸!”
贺光烈转头去看卫氏,卫氏笑了笑:“既然你没有中毒,那中毒的就是公孙将军了。”
卫氏将手悄悄覆盖在贺光烈的手背上,和顺地打断了贺光烈的话:“相公,你是一家之主,不管你做甚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撑你,我们是一家人,这一辈子都会祸福与共。你不消对我们说对不起,不管最后成果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承担,以是有些话就不消说了。”
贺光烈却一把抓住了卫氏的手,指了指本身的耳朵:“没事,我听着呢!院子里颠末一只耗子都瞒不过我!”
卫氏闻言便又坐了下来,皱眉道:“相公,你说公孙老将军死因蹊跷,那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贺光烈闻言当即点头,看着贺林晚的目光非常欣喜,接着他又看向卫氏。
贺光烈昂首打动地看着卫氏:“贞娘。你真好……”
卫氏轻声问:“相公为何要说对不起?”
卫氏闻言起首也是震惊,然后认识到贺光烈接下来的话是绝对不能泄漏出去的,当即起家想要去叮咛李嬷嬷守住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