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望着窗外的那颗高大的菩提树似是出了神。
承恩伯夫人被太夫人罚去祠堂,大太太主动让出管家权以后二夫人就当了家,二夫人起首重用的却不是本身的儿媳妇曹氏,而是四太太余氏。从以后余氏连续串的行动看来,二夫人是想要操纵余氏这把刀把承恩伯夫人和大太太的人都换掉,毕竟这些都是获咎人的事情,别人脱手总比本身脱手好。
“本来如此,那现在她让您和四太太正面对上,你们两人相争谁想要占上风就必将想要争夺到她的搀扶,如许一来她就稳坐当家夫人的位置了。”李嬷嬷说到这里不由得焦心起来,“太太,您既然晓得二夫人没安美意,那您为何还要上她的当啊?您明日就跟她说,您要教诲大蜜斯和六少爷忙不过来好了。”
王嬷嬷一惊,赶紧跪下请罪:“奴婢该死。”
卫氏和贺林晚起家送她:“二伯母慢走。”
李嬷嬷闻言,内心对二夫人不由得带了些怨气:“承恩伯夫人当家的时候,这位二夫人整日里就只在太夫人面前服侍,瞧着不声不响的,不想倒是个心机这么深的,一脱手就将当家多年的承恩伯夫人给赶去了祠堂,还逼得您不得不跟四太太对上。您说她到底图甚么啊?这是承恩伯府,她争来争去还想要超出承恩伯这一脉吗?”
此时承恩伯府的祠堂里,也有人在提及二夫人。
魏氏淡声道:“我让老迈媳妇躲了,又让老三媳妇退,剩下个庶媳在外头兴风作浪拿我的人开刀立威?”
余氏不过是被二夫人操纵的一枚棋子,她的一举一动天然都是在二夫人的掌控之下的,以二夫人在人前表示出来的刻薄仁慈的形象竟然对余氏再三欺辱三房的事情不置一词,这申明二夫人本来就筹算做壁上观的。
二夫人仿佛看出来卫氏的踌躇,也不强劝,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如许吧,你能够先想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如何?”
正向她禀报的王嬷嬷不由自主地将声音放轻了,像是怕扰了甚么似的:“……二夫人让人把三蜜斯的丫环送到了阎婆那边,又罚了三蜜斯闭门思过,以后二夫人又让三太太跟她一起管家……”
魏氏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窗户收回“吱呀吱呀”的声响,微热的风吹了出去,案几上抄好的经文被吹落了两张。
魏氏漫不经心肠说:“提示甚么?”
魏氏的声音仍然平和温淳:“她忍了这么些年才找到这么个机遇脱手,又岂会等闲善罢甘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卫氏看着二夫人远去的背影,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归去再说。”
那边卫氏接着道:“以二伯母的夺目,如何会不晓得厨房里产生的事情?她不过是乐见其成罢了。我之前也没有想明白二伯母的目标,直到她本日劝我跟她管家并把余氏心心念念的差事等闲的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二夫人固然想要操纵余氏对于承恩伯夫人和大太太留下来的人,却也需求一小我来压抑余氏的气势。”
归去的路上,贺林晚察看着卫氏,一起上卫氏的眉头就没有伸展开过,想来她对本身参与管家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掌控。
李嬷嬷担忧地看着卫氏道:“要不去您去看看承恩伯夫人,问问她的定见?她是您婆婆,总会顾着您的。”
卫氏怔怔地看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最后还是点头:“承恩伯夫人现在本身难保,我就不去给她添乱了。二伯母不就是想要操纵我来辖制余氏吗,归正我与余氏向来就分歧,是不是被二伯母操纵成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