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贺林晚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有些头昏脑涨。
贺林晚挑了挑眉:“哦?她说她叫甚么名字?”
贺林晚也反应了过来。
逢年过节,跟着曹飞来贺家给贺老太太问安的都是老太太送给曹飞的通房丫环生的庶子,陈氏和陈氏所生的曹二爷这么多年来从未进过贺家的大门。曹飞是个没心没肺的,他也是偶尔年节的时候会来老太太跟前要些好处,除此以外曹家内院平时没人过来走动,固然那些老太太送去的通房能够想来,但是陈氏又如何会答应妾氏出去丢人现眼呢?
曹飞这小我是个彻头彻脑的胡涂蛋,但是只如果一小我就不会真的一无是处,曹飞能够就将他统统的聪明劲儿都用在了女人身上了,起码在女人堆里他是无往倒霉的。贺老太太疼侄子,她的心疼体例就是侄子需求甚么就给甚么,侄子没事****就三番五次地去跟贺老爷子吵架逼他给曹飞谋官职。曹飞喜好女人,她就隔三差五地往曹家送标致女人。
贺林晚在贺家的时候这位二太太固然是老太太的亲侄孙女,却极少来老太太院子里献殷勤,对外一向说是身材不好需求疗养,贺林晚在贺家的日子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二太太对老太太的心机如何或许不如何好说,但是曹飞的正妻陈氏对贺老太太则是厌恨到了骨子里。
门房婆子想了想:“她与您跟前的春晓女人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叫春香!”
贺林晚想了想,叮咛道:“将这位曹家舅爷安排在外院好生服侍着,他有甚么需求都尽量满足。别的奉告他,已经派人去虎帐请我父亲返来,现在内院只要我母亲与我在家,不便利请他进内院。”
据大略预算,这么几十年下来,贺老太太往侄儿那边送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曹飞有一个正妻陈氏,是贺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为她聘的,陈氏为曹飞生了一儿一女。除此以外曹飞另有十房妾室,庶子十三个,庶女十一个。陈氏所生的儿子固然是嫡子,却占嫡不占长,排行第二,宗子是贺老太太当初送给曹飞的通房丫头生的。陈氏独一的女儿嫁给了贺老太太的孙子,也就是现在二房的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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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领命正要下去,却被贺林晚叫住了。
贺林晚想了想,问道:“这位舅老爷都带了些甚么人来?”
春晓皱了皱眉:“那秋香呢?让我见秋香也成!”
当初贺家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也给曹飞谋过几个实职,但是曹飞本人倒是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几次三番地丢掉差事。有一次贺老太爷给曹飞某了个粮官,官职固然不大,但是是个肥缺,贺老太爷天真的觉得这一回曹飞能在官位上混久一点,不想在干了三个月以后,有一次曹飞当值的时候动员部下的人跑去喝花酒,差点迟误了火线的粮草运送。此次的事情闹得大,若非贺老太爷豁出去一张老脸来四周讨情,曹飞能够会被判个斩立决。这件事情以后,贺老太爷再也不敢给曹飞谋差事了,只让他领个四品宣威将军的俸禄。
春香现在固然已经梳了妇人头,但是眼睛里那自发得高人一等的大丫环架式却一点都没有变,见到贺林晚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哟,是大女人啊?三太太如何不在?奴婢要求见三太太。”
“说是曹家大爷。”门房婆子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