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闻言神采也有些发白,二夫人大惊道:“大骥国攻陷了辽阳和沈阳?这……这是甚么时候的事?”
卫氏冷声打断了贺林晚:“阿晚。”
不料卫氏倒是淡声接话道:“我常日里教诲她要谨言慎行,身为女子就要有身为女子的端方。不该管的不管不该过问的不过问不该开口的时候就闭嘴。整日里店主西家短的也就罢了,连政务也敢随便置喙。这如果被御史晓得了参上一本,全部家属都要跟着遭殃,她如果敢如许,我就剪了她的舌头,也免得今后连累一大师子。”
卫氏看了余氏一眼,这回余氏没有卖关子就接着道:“东北边的大骥国攻陷了辽阳和沈阳,正从水路南下筹算攻打登州府,三伯身为登州卫批示佥事怕是得与骥国应战了。哎!我记得三伯本来本年是将近回京述职了吧?现在看来到时候能不能回……哦,瞧我这张嘴,我的意义是到时候打起仗来三伯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李嬷嬷闻言愣了。不由得看向卫氏。却见卫氏向来不动如山的神采俄然变了,竟有些发白。
那位爷当初是在倡寮里与同僚一起喝花酒的时候被他在倡寮里的相好的另一个姘头杀死的,一刀割喉。
二夫人叹道:“是啊,说是为着粮草的事情,户部拿不出钱来,与兵部在朝上扯了几次皮了,山东那边的战事又正吃紧,今上表情能好到那里去?倒是京中很多官眷都效仿起了贤妃娘娘,在穿戴打扮上也都简朴了起来了,也是不想在这个关头触圣上的霉头。”
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以后,卫氏一起上都面带忧色,贺林晚晓得卫氏是在担忧在登州的贺光烈,便安抚道:“母亲不必过分忧心,太祖天子当初接管罗老将军建议在辽河沿岸建了无数堡垒,并在天津,莱登增设巡抚,置海军,防的就是大骥国有朝一日挥兵南下威胁我大周。现在,大骥固然攻占了辽阳和沈阳倒是因为出其不料,现在我朝已有了防备,登州又是武备完美有雄师压阵的军事重镇,大骥要攻陷莱州和登州谈何轻易。”
卫氏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贺林晚的头:“我并非是在担忧这个。你父亲他身为武将,领兵兵戈本就是他的职责地点,我那里担忧得过来。记得过年的时候你父亲派人返来送年礼吗?本年因送得少了还被你四婶说了几句。我听返来的那位管事说这两年那边连发水灾和蝗灾,很多处所都是颗粒无收,客岁冬饿死了很多人,官府已经开了好几次粮仓放粮了。”
见世人都一脸惊色,余氏不觉得然地持续显摆道:“不过我们倒是没有需求太担忧,我们京畿四周极少说也有二十万守兵呢,就算大骥国攻陷了登州南下想要攻破都城那里有那么轻易的?”
李嬷嬷嘲笑道:“四太太也无需恋慕别人,您身边的秋虹也不错。想必在四爷面前也是个可心人。”
卫氏看了那妇人一眼,微微点头,淡声道:“段嬷嬷是太太太跟前的白叟了。无需如此多礼。”
余氏见世人的目光都堆积在本身身上,不由得有些对劲:“应当就是这几日的事吧?朝廷也是本日早朝的时候刚获得战报。辽东总兵战死以后,辽东好几个州府都落到了大骥手里,我传闻这些大骥人非常残暴,一进城就劫夺财物不说还见人就杀,恰好他们的马队个个勇武。我们的人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