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内心已经模糊猜到皇后的企图,但是现在当着皇后的面她不能回绝,因而便上前一步端过那杯热茶,谨慎翼翼地送到了赵皇前面前。
赵皇后在得知程金枝成了替罪羊,而慧妃和高珩却安然无事,她心中不甘,一向都处于表情降落,情感暴躁的状况。
“皇后娘娘,臣妾既然敢来,就证明臣妾问心无愧,此番也是出于体贴皇后娘娘的凤体,以是才和宜妃前来看望,但愿太病院能尽快找到解药,让皇后娘娘早日病愈。”
慧妃委下身去,不紧不慢地说着,眼中安静非常,不起一丝波澜。
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机去感慨和害怕程素锦的暴虐,更加不想再看到她那张子虚假善的脸庞。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的可就是你这类人。”
赵皇后怪声怪气地说着,见慧妃已经近在天涯,便将头凑到了茶盏跟前。
进入正和宫的内殿以后,二人远远就瞥见赵皇后正面色凝重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在感受有人走近,她便娇弱有力地在两个宫娥的搀扶下渐渐地直起了身子。
现在若不是必须得在人前装病,她只想跳下床去甩慧妃一巴掌,以泄打算落空的心头之恨。
之前在与高珩的说话里,他们一并得出的结论就是思疑赵皇后底子就没有中毒。
“不要紧,本宫就是喜好喝烫的。”
“你放心,本宫毫不会那么轻易死,本宫还要看着太子即位为帝,还要做皇太后保养天年。对了,你之前不是兰妃身边的一个贱婢吗?本宫想过了,等本宫做了太后,就留你在身边服侍着,如许,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赵皇后见这些话底子激愤不了慧妃,眸色一沉,随即号召侯在一旁的宫娥道:“本宫渴了,快去沏一壶热茶来,必然要够热才行。”
她早就推测赵皇后必然会多加难堪,出言不逊。只是她受了皇后这么多年的气,早就已经习觉得常,加上她心态一贯平和,以是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这么一来,只要让高珩去正和宫看看赵皇后脸上也有不异的红疹,那就统统便可水落石出。
以是在逼问完程素锦以后,他便立即亲身前去顾家开在城南的药局中,找到了一名资格深厚,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的老药师卫迟,但愿能从他的口中,获得一些有效的信息。
跟着一杯热腾腾冒着烟气的茶水被宫娥端到面前,赵皇后斜眉瞟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慧妃mm,既然你这么诚恳诚意地来看本宫,那就由你来服侍本宫喝茶吧。”
宜妃也惊骇赵皇后会趁机难堪慧妃,仓猝好声好气地说了一句。
宜妃和慧妃走近床边,赵皇后蕉萃黯然的的脸颊便清楚地映入了视线。
却不晓得,慧妃此行底子就是有备而来,而目标,就是为了拆穿她装模作样的诡计狡计。
宜妃见皇后说的刺耳,神采不由有些丢脸,见想要求证之事已经获得答案,就想早些抽身拜别,也好不让慧妃在受气受辱,却见慧妃淡淡一笑,固然没有说话,倒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这类药,恰是张和庸给赵皇后所用的“白熟草”。
赵皇后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丝轻视的嘲笑。
本来服下此毒之人,除了有其他中毒都存在的症状以外,它另有一个奇特之处,就在于中毒者的眼部四周会起一阵近似于红疹的征象,若无解药则耐久不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