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珩大败西晋班师而归以后,近年来老是一鸣惊人,屡立新功,他的才调和才气周帝一向都看在眼里。
“这几年来,不管是官方,还是朝堂上都在传,燕王实在…想要代替琛儿的太子之位。”
“甚么传闻?”周帝眸色通俗道,“皇后,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陛下,都怪臣妾不好,搅了这一年一度的除夕年宴,不但扫了大师的兴,还让陛下为之担忧劳累。”
周帝眸色微转,招手让太子起家。
只见周帝闻言眸子霍然一凛,从眼底深处投射出一道厉芒,炽热地刺在中间的太子身上,停驻半晌,复又收回视野,神采变得有几分严峻。
这后宫之事固然一贯都由赵皇后做主,但是关于赵皇后难堪针对慧妃的各种行动,他多少也都有所耳闻,现在得悉是慧妃诡计下毒暗害皇后,不免让他去思虑这此中的动机。
“都是些传闻罢了,不消过分在乎。”
这番话如果换做平时,赵皇后身为太子的生母,是万不能在周帝面前随便道出的。
而赵皇后也恰是看中了这一点,以是才会操纵这出苦肉计来博取周帝的怜悯,从而将统统罪恶都推给慧妃。
“好,朕承诺你,不管你说甚么,朕都不会怪你。”
“既然朕已经立琛儿为太子,这就是不能摆荡的究竟,任何人如果有觊觎储位之心,那就是犯上反叛,大逆不道,朕毫不轻饶。”
现在听处于弱势,楚楚不幸的赵皇后这么一说,那些曾经已经消逝的疑虑,又重新开端在他的心底滋长,让他开端重新核阅高珩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真正的目标和企图。
是以周帝也就逐步放松了对他的思疑,反而对太子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绝望和寒心。
只是即便如此,高珩为人办事一向都非常低调沉稳,晓得收敛羽翼,也从没有主动与朝廷的权臣高官有勾搭之势,更未曾决计打击过太子。
周帝有些恍忽地回过神来,语气稍显峻厉。
“慧妃她性子温婉,常日里也是不声不响,她真的会做这类事吗?”
“这个时候你就别说这些了。”周帝叹了口气,握住了赵皇后有些发凉的手,“你放心,朕必然会命人找到解药,不会让你有事的。”
太子言辞诚心肠说着,掀起衣摆在周帝面前跪了下来,待再次昂首之时,眼中已是泪光盈盈。
“又或者甚么?”周帝见赵皇后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便出言诘问道,“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另有甚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