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程金枝是本身多年来千盼万盼所盼到的独一希冀,景嫔内心顿觉焦心不已,来不及多想,便大声地唱起了她平日里常常所唱的那首《长门赋》想要唤醒程金枝,制止她遭人暗害还不自知,也好为本身求个心安。
程金枝哑声劝了本身一句,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翻身朝向墙壁,试着闭上了眼睛,沉默半晌以后,也感受一阵困意袭来,便沉甜睡了下去。
而本身方才指尖被触碰到阿谁不明以是的东西,恐怕就是这条蛇的殷红的舌头......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监狱内温馨得如同死寂普通,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却展转反侧,难以入眠,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阵,眼睛仍旧瞪得跟铜铃似的,困意全无。
想到此处,她就不由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惊骇与担忧。
她迷含混糊地嘟囔了一句,心中一紧,便翻了个身想要坐起来,熟料一只手刚垂下床沿,指尖却俄然像是碰到了一簇柔嫩纤细,仿佛另有着温度的奇特物体,固然稍纵即逝,但这类酥痒的的感受却还是很激烈,让人难以忽视。
不晓得就如许畴昔了多久,忽闻耳边传来一阵纤细的响动,她有些麻痹地抬开端,悄悄地朝门边挪动着身子,隔着木栅栏谨慎翼翼地朝外探看了一眼。
夜深人静,这凄婉悲惨的歌声在悄无声气的监狱中显得非常漂渺空灵,天然也传入了正沉浸在睡梦当中的程金枝耳朵里。
而此时,在距程金枝不远处那间囚室中的景嫔却还是没有入眠。
“我的妈呀,蛇,有蛇啊——!”
伴跟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面前这条蛇体积不大,周身覆盖暗紫色的鳞甲,只要头部有一些近似于斑点的红色斑纹,身上的鳞片在惨白的月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实在当今太子,他并非大周皇室的血脉。”
它现在正曲折着柔嫩的身子停在原地,一双血红而有阴厉的双眼正怨毒地盯着程金枝,仿佛在等候机会,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前来,将藏有毒液的锋利牙齿深深地扎进她的皮肤里。
“这半夜半夜的她还要唱歌,莫非是有甚么事?”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甘心肠将眼睛展开一道缝,缓了半晌,这才听出这是景嫔在唱歌。
固然高珩在她眼中向来都是独当一面,无坚不摧的存在,但是跟着一次又一次危急的接踵而至,程金枝真的担忧有朝一日,他也会身陷险境,成为那些仇敌的刀俎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