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金枝言辞锋利,咄咄逼人,常乐有些不悦地扯了扯嘴角却因为害怕高珩而不敢发作,只得调转神采,看向了怀王手中攥着的那支花簪,有所发觉地眯起了眼睛。
“你少拿陛下来恐吓我,是不是危言耸听,常总管大可不消跟我说,本身内心明白就好。”程金枝一脸笑意地说着,将手覆上了本身的胸口,“这俗话说的好啊,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凡事都讲个问心无愧,不是吗?”
说时迟当时快,合法统统人都觉得那支花簪必然会遭到破坏时,只见高珩一个俄然飞身上前,以极快之势伸手接住了那支即将落地的发簪,反手一掌拍在了常乐的胸怀,固然节制了力道,但还是将他砸在了身后的牢门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地捂住了胸口,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燕王妃真是谈笑了,主子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办事,以是有关景嫔生前所留下的统统东西,主子都必须过目清查,不然娘娘如果见怪下来,主子可担待不起啊。”
听闻程金枝此话,常乐有些不天然地避开她的目光,模糊感遭到程金枝必然是发觉到了甚么,才会出言思疑景嫔的真正死因。
“燕王殿下,您…您这是要做甚么?”
“你姥姥的,快给我停止!”
“做甚么?那常总管你又是要做甚么?”
高珩说到最后语气突然减轻,眼中满盈起一股逼人的寒意,饶是一贯目中无人的常乐也不由浑身一颤,气势全无地低下头去,忍痛咬紧了下唇。
“常总管,看把你给吓的,莫非你也感觉,景嫔娘娘她不是他杀的?还是说,你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负心之事,以是内心虚的很啊?”
按理说杀死一个已经无人问津,得宠多年的深宫罪妇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皇后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被禁足于正和宫中,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蓄意行刺弃妃的风言风语,必将会再次让周帝龙颜大怒,很有能够罪上加罪,结果不堪假想。
是以在这个时候,常乐作为对赵皇后忠心不二的主子,天然要替主子妥当处理统统力所能及之事,不能留下一点能够让人诟病的陈迹。
他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不由眸色一沉,有些焦炙地皱起了眉头,内心逐步开端明白,为何除了高珩和慧妃以外,赵皇后还要如此记恨这位看似“人畜有害”的燕王妃了?
“好,既然你想看,那就让你看个清楚,免得皇后娘娘今后又想借机肇事,去打搅怀王殿下平静。”
“本王的王妃刚才说的一清二楚,这是七弟的东西,你竟然敢当着本王的面私行损毁皇子所持之物,是要将本王和七弟置于那边?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
“如何?皇后娘娘只命你们来清理囚室,你觉得你是寻宝特工队啊?这支簪子现在是属于怀王殿下的,常总管莫非还想对皇子不敬,抢了它不成?”
程金枝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视野涣散地游目四周,岂料刚回过神来,却见常乐掂了掂这支花簪的分量,俄然将其高举着朝地上奋力砸去。
见程金枝连连碍事,先声夺人,常乐的眼中极快地漫过一股阴霾之色,悄悄地咬紧了牙关,待再次昂首之时,又规复了一脸的恭敬之色。
常乐见高琦这副遮讳饰掩的模样,立即就认识到这是景嫔生前所用之物,秉承着要烧毁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信心,因而便走到高琦面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