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锦望着面前神采刚毅,目光如炬的程金枝,只觉与畴出息府逆来顺受的阿谁丫头比拟,的确判若两人,让人不由望而生畏。
“你干甚么?”
程素锦没推测程金枝态度窜改如此之快,顿时被气得面色惨绿,指着她的手都在瑟瑟颤栗。
自从程素锦嫁入顾家以后,虽成了名正言顺的少主夫人,却形同丧偶,整天独守空房,备受折磨地活在程金枝的暗影之下,这对一个女人来讲,莫过因而最大的痛苦。
程素锦从小就是娇滴滴的令媛蜜斯,腿不能抬手不能提,凡事都是被百依百顺地惯着宠着,本日竟然让她最不屑一顾的程金枝打了个耳光,这的确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你去说啊,有本领你就敲锣打鼓地到处说。”程金枝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你是不是猪脑吃多了,竟然这么笨,连阿谁老头都只能为了面子打掉牙齿往肚里吞,你还敢将此事鼓吹出去,你这打的可不但单是程家人的脸,更是当今圣上的脸,要死无全尸的。”
本日一血前耻,明日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就连程金枝本身,也没推测她明天竟然会这么“英勇”。
她捂着半边脸浑身颤栗地地瞪着程金枝,全然一脸要吃人的可骇神采,也大抵是因为过分仇恨乃至于气血上涌,她重重地喘着粗气,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素锦常常说到“凶手”二字,眼神都直指程金枝,似在威胁又像是在挑衅,看得程金枝浑身不适,一口气已经憋到喉咙处,只怕一开口就要冒出火来。
报仇这类事,公然是会上瘾的。
“大姐,你觉得我这么多年的粗活都是白干的,力量都是白长的吗?”程金枝轻视地抬了抬眼眸,“之前我寄人篱下只能对你们各式谦让,未曾想真被你们觉得我好欺负,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分毫。”
程素锦闻言身子猛得一颤,反手就想甩程金枝一巴掌,只是刚伸脱手就已经被程金枝紧紧截住,转动不得。
只听得“啪”的一声,程金枝此举不但让程素锦顿时懵在原地,也让四周正在躲避的下人们吃了一惊。
“你竟敢打我!”
“不…不消了,我只是可巧路过,我看大姐看你仿佛要出门的模样,就不打搅了,先走了。”
她要么就是已经博得了这场爱情战役的胜利,她要么就是疯了。
见程素锦咬牙切齿隧道出这番话,程金枝内心一阵颤抖,嘴边笑容刹时冻在脸上,脚步不自发地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