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顾寒清见高珩有难堪之意,马上上前赔罪道:“金枝她绝非成心为之,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当然是自证明净啊!”
“你这个死丫头,连壶茶都端不好,看看你干的功德,这要伤着了燕王殿下,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实在不但是高珩,在场的其他来宾大多也都是将信将疑,毕竟张氏的话讹夺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被高珩问得措手不及,只是在极力对付。
见该演的戏都演足了,冷眼旁观的张氏这才故作自责之态,走到高珩面前躬身赔罪道:“燕王殿下,都怪我常日里对下人管束不周,才教出了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丫头,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起火。如许的人我们程家不会再留,全权交给燕王殿下措置便是。”
“殿下,我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张氏一愣,神采变得有些尴尬:“不知殿下此话何意?”
为甚么不反击,在你们眼中,莫非我的命就不是命?
因为事发俄然,固然程衍在偏厅尚未露面,但张氏已经急仓促地赶了过来。
“你还跑,你给我返来!”
那婢女见程金枝不答话,抬手又想挥出一掌,而一旁的张氏只是冷眼观着,嘴角乃至扯出了一丝嫌弃的嗤笑。
“自本王踏入程府开端,你便一起尾随,到底意欲何为?”
高珩安静地拿脱手帕拭了拭脸上的茶渍,脸上并无怒意。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程金枝,走到她身边半蹲了下来。
“没甚么大事,幸亏这茶不是烫的。”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
“罢了,这是程大人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确切不该多管闲事。如果有甚么处所言辞有失,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我听顾少爷说过,这位不是贵府的丫环,而是程大人的女儿,程家的三蜜斯。”
“下人?”高珩眼波流转,“夫人恐怕是口误了吧?”
程金枝笑容生硬地卷起袖口伸到了高珩面前,内心愈发得忐忑不安。
合法程金枝卷起袖子筹办追上去时,只觉肩膀被人用手指紧紧扣住,愣是给拽了返来。一扭头,刚好迎上高珩泛着寒光的眸子。
张氏的贴身婢女秋华是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还未等主子叮咛,她便冲上前去,当着世人的面,朝着程金枝劈脸盖脸就是一巴掌。
就在程金枝心中积存多年的怨气要发作之时,顾寒清俄然一声喝止,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了那婢女的手腕,平素温润似水的眸子里闪现出了慑人的怒意。
“甚么流落街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我娘是名正言顺的程府三太太,当年全部程府的人都晓得,我不是亲生的难不成是石头里蹦的?”
“表少爷.....”
“是我们的人无礼在先,殿下言重了。”
程金枝忿忿地瞪了张氏一眼,本想将这些话都喊出来,却见顾寒清在暗中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是你,刚才就是你这个胖小鬼推的我!”
看到本身的身份得以昭雪,程金枝就像是在看拯救仇人一样谛视着正气凛然的高珩,心中对他和顾寒清顿时感激不已。
高珩随行的部属沈钧本来就在不远处候命,现现在见高珩“遇袭”,仓猝带着一帮部下跑了过来。
程金枝抬眼望着顾寒清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