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特别一点,如何能显出我的诚意呢?”
正愁着,帘子俄然被人翻开,程金枝昂首一看,只见高珩若无其事地钻进车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程金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正说着,只见程衍已经仓猝带着程家世人从大门迎了出来。
“燕王殿下和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王妃恕罪。”
“我备的礼品都筹办好了吗?”
“你…你如何来了?”程金枝惊奇地谛视着高珩,“我都说了你不消来了。再说你是皇子,这陪我一起回门,始终分歧端方。”
程金枝笑吟吟地说着,内心不由得一阵窃喜。
“你就是如许,别人进一尺,你却退一仗,时候长了,天然谁都敢来欺负你。”
高珩的话固然不温不火,却让程金枝这心刹时结壮了很多。
程金枝固然自小在程家受尽凌辱,但在她的的印象中,程煊却鲜少难堪熬她。加上程煊桀骜不驯,不顾管束的本性,成年以后更是长年在外游山玩水,不睬家事,这对兄妹之间的交集实在微乎其微。
可作为新婚伉俪,总应当出双入对以示婚姻幸运,特别是当着程家人的面,更应当好好地秀一把恩爱。纵使她和高珩只是名义上的伉俪,但这趟回门探亲少了夫婿的伴随,程金枝这内心总感觉空荡荡的。
“可你偶然参政,也偶然在朝为官,只想活得清闲安闲对吧?”
程金枝一面拿着花簪往头上比划,一面问道。
“都照您的意义购置好了,只是.....”踏雪强笑道,“王妃您的礼品还真是特别啊。”
高珩微微点头道:“来日方长,程公子不必介怀。”
“大哥您日理万机但是大忙人呐。”程金枝没好气地接口道,“这不止青州群众需求你,这大周百姓也需求你啊。”
只见程煊正神采严峻地站在程府的大门外,与他平素萧洒不羁的模样相距甚远,迟疑了好久,却还是迟迟没有进门。
按理说本身现在是以燕王妃的身份回门,这头也抬得高了,背也挺得直了,说话也多少有了些底气,这对程金枝而言本应是个扬眉吐气的好机遇。
程金枝嘴上虽还在逞强,可后半句话的语气较着弱了很多。
实在程金枝倒不怕被外人说燕王妃与娘家干系冷酷,她只是担忧这些流言流言会影响燕王的名誉,这才循规蹈矩地坐上了回程家的马车。
本来觉得顿时就要看到程家世人刻薄刻薄的嘴脸,熟料马车才刚到程府的门口,率先瞥见的不是程衍和张氏一行人,反倒是程金枝好久未见的大哥,程煊。
她长这么大别的本领没学会,逞强这本领,确切可谓一流。
程金枝仇恨地抱怨道,一甩袖子便想重新钻回马车里去。
确切,正因为畴前的她逆来顺受,愿打愿挨,这才让程家人得寸进尺。这世上,有的是贪恐怕死之徒,多的是欺软怕硬之人。
程煊一愣,将程金枝细细打量了一番,辨识了半晌,这才睁大眼睛惊奇道:“哎呀,本来是金枝啊!我就说如何这么眼熟,好久未见本来变得这么标致了,上回寿宴见你,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呢,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王妃了。”
正想着,马车就已停稳,看管府门的保卫见门前这等宝马香车的步地,再瞥见高珩携程金枝一同下了车,赶紧慌镇静张地飞身奔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