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清微微蹙眉,视野仍逗留在帘外,忽而瞥见几簇人群正结伴朝马车行驶的方向走去,仿佛正不约而同地想要去往同一个处所。
当初他因为心胸惭愧,而挑选回避远遁,若说是他将所爱之人拱手相让,实在也不为过。
顾寒清游移地说着,翻开帘帐步下了马车,心中模糊生出些不祥的预感。
而在王府的书房中,高珩已经换好了喜袍。他平素的服饰老是以严厉冷峻的暗色系为主,多显通俗沉闷,本日这身红装,衬得他面如傅粉,鲜敞亮丽,整小我都温和豁朗了很多。
此番喜庆红火的打扮,清楚意为家中有人结婚。
“泉州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顾寒清固然孔殷地想要晓得本相,却又惊骇听到本身不想听到的答案。
一辆青篷顶双辕马车不起眼地异化在贩子的人群当中,顾寒清翻开帘帐向外望了一眼,望着两旁似曾了解的十里长街和翠幕风帘,温馨的眸子里映着几分淡淡的忧愁。
……………….
“本日城中是否有甚么丧事?”
一个是本身最为信赖的好友,一个是本身念念不忘的旧爱,这两小我,不管如何都不会,也不该该走到一起。
“还不快去问。”
那侍从一副有口难开的模样,仿佛对顾寒清的态度有所顾忌。
想到此处,顾寒清俄然自嘲一笑。
傍晚时分,天绝顶残阳如血,浓墨重彩。
“部属听保卫的说,来问的仿佛是个侍从,他身后另有个主子,但是因为有些间隔,以是看不逼真,仿佛是个挺有身份的年青人。”
书中上摆着几封笔迹不异的函件,他的视野一一从每封信上扫过,凝睇好久,继而昂首看向身边的沈钧。
“少主,探听到了。”
他垂下眼眸,悄悄地叹了口气。
而顾寒清也天然从他脸上看到了难堪之意,他深吸一口气强作平静道:“靖国公府家的三蜜斯,她叫程金枝,对吗?”
“少主,您舟车劳累,应当尽早回府歇着才是,为何还要先赶去燕王府啊?”
自他沉默离京以后,他与高珩就一向保持动手札来往,但是从近两个月起,他却没有再收到高珩的任何复书,对程金枝的近况也就一无所知。
“燕王府?”
顾寒清放下帘帐不再说话。牵愁照恨的回想涌上心头,勾画出了一个女子清楚的表面,一颦一笑,尽态极妍。
如许的“欣喜”,实在如同当头棒喝,太俄然,也太震惊。
“少主,莫非本日是燕王殿下大婚的日子?”
“归去吧。”